若是真的,那可是件足以震动朝野的大事!
“又是伯父……”不顾手足之情,兄弟相残,实在、实在……唉!
姬发担忧地看了殷郊一眼,点点:“知了父亲。”
百密终有一疏,封
姬昌温和:“你不过才十八岁,已为大商斩杀叛军,维护社会稳定,一国之内外,没有孰高孰低。”
“没事,”姬昌微微摇,“我已经好了许多,发儿别担心。”
“我父亲?!”
这是故意支开姬发,要考验儿婿了。
两人出了麦田,骑上白,一路疾驰回家。
他看着姜子牙,实在按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又:“不知姜尚书离开时,军中情况如何?我父亲……他还好吗?”
殷郊愣神了一瞬间,但上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嗯。”
一切的一切都连起来了,申公豹投靠东,又对姜子牙怀恨在心,便将草药与圣旨调换,试图借此机会除掉姜子牙。
三人目送姬发离开,姬昌才缓慢开口:
他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像是在和过去天真的自己告别,“江山社稷,不只有保家卫国,还有改善民生,使老百姓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为大商世子,生来就有责任为民请命,替百姓减轻负担。可我却心甘情愿躲在父母的羽翼下生存,一件为民造福的事都没有,实属不该。”
司礼监掌印、秉笔,专于御前题奏,若是圣旨,只可能由司礼监太监经手,调换亦然。
“世子殿下,我们先不谈家事。考儿让殿下下田受苦,冲撞贵,实属不该。”
姜子牙叹了口气:“……这恰恰与你父亲所说的不谋而合。”
最后进屋的殷郊抱拳行礼:“姬伯父,姜尚书。”
略微沉思一会儿,殷郊答:“君王应待民如子,抚恤天下。”
“我自然相信尚书大人,”殷郊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这些日子,我也静心细细思索。姜尚书曾说过:‘谣言只会是从发生的地方出现’,我想,圣旨也是一样。”
“伯父快请起,”殷郊上前,亲手扶着姬昌坐下,又诚挚歉,“殷郊莽撞,才让伯父卧病,甚是有愧。”
姜子牙捋了捋发白的胡子,在心中轻叹了一口气,:“寿王已安然无恙,一早挥兵南下,与原先佯败的四万人汇合夹击,气吞万里如虎。现在,怕是已经攻占安南都城了。”
着问:“现在有勇气了吗?”
“哪里,”殷郊微微摇,“若不是亲自下到麦田,我又怎会知民之艰,怎能感受黎民百姓所受之苦楚?考兄长此举,实乃吾之幸也。”
姬昌已经从病榻起,整衣敛容,坐在正厅的太师椅上饮茶。
姬发进门见到这一幕,连忙上前劝:“爹爹,你还是回屋躺下吧。”
“不过世子信或不信,那竹筒,自龙德殿加盖宝印后,从来没有打开过。至于为何变成封神榜草药,为何与那蛊婆所说一致,我也是很苦恼。”
姬昌诧异:“世子是说‘司礼监’?!”
殷郊垂下眼帘,又问:“那所谓的封神榜草药,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子牙:“寿王曾与我谈话,说东与内太监沆瀣一气,仔细想想,确实如此。”
“好了,我们走吧。”
这时,姜子牙突然问:“那依世子所思,一国之君当如何?”
“……”姬昌顿了顿,看向伫立在侧的儿子,“发儿,你先去吩咐厨房准备酒菜,中午为姜尚书接风洗尘。”
“过去我日夜勤练武学,心中只想着练兵杀敌,希望有朝一日能让成为父亲眼中满意的儿子,对天下和黎民百姓一知半解。直至今日,我方才得知赋税有多严苛,一兵一卒背后,不知有多少百姓在勒紧腰带受苦,遇上天灾,更是饿殍遍野。”
殷郊颔首:“确实如此。”
“如世子所言,此行定收获颇丰?”
两位尚书同时起,拱手行礼:“世子殿下。”
“……世子有这份心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