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程漪同自己的乖儿dao完别,说是要按计划远行,谁也不知他是去了京郊山上的一间茶室里,后在那chu1安居下来。
这茶室藏匿于山间,是覃父认识的一位dao人送予覃越的生辰礼物,覃越虽不信仙人之说,这dao法神妙却是认可。就说这dao人修造的小茶室,掩于大山,外间林木与寻常一般无二,却因其中八卦阵法,掩盖间自成一方天地,若无人引路,便谁也不知dao这里还建着这样的安居所。
又有不远chu1的dao观作为掩蔽,明明山下几里外便是世间最繁华的都城,此chu1却是幽静平和,仿若与世隔绝。
但在茶室生活可不算是件苦事。
抛开被亲儿媳豢养的背lun羞耻不谈,以覃将军的鼎盛荣华,程漪住在此chu1,吃穿用度无一不是富贵。他本就是个宅xing子,当了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夫郎,眼下不过是换个地方宅。
覃越并不限制程漪的自由,出山的路线图也给了他一份,还dao他若是无聊便可带着仆役下山去城中玩耍。
程漪哪敢啊!
若是不慎碰见淮阳,他要怎么同乖儿说这事!自是无比乖觉,成了与世隔绝的金丝雀。
覃将军或许怜爱他这点乖巧,特意寻来许多他喜欢的东西,琴棋书画、烹茶插花,程漪时隔多年,又玩起这些贵女贵君们才玩得起的玩意儿,闲来还能读读时下热门的话本,倒不无趣。
加之有老实贴心的丫tou侍童在shen边服侍,比起寡居养子的辛劳,程漪几乎是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过去程漪还要靠衣衫发型打扮成呆板的无趣模样,躲避外人觊觎;现下作为讨人欢心的chong妾君侍,却是能重新穿回风情艳丽的衣物,梳起慵懒的云鬓,美人懒觉,对镜贴花,尽情展lou藏了十多年的美貌。
丫tou侍童们不知程漪shen份,只看他衣着外表,都以为他是贵胄家中特意送来清修的贵夫,很是尊敬。
而除了偶尔代替覃越送物资来的亲卫连玦,再没人知dao覃越同程漪是什么关系。
程漪自己也说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论lun理关系,他是覃越的岳爹;论社会关系,他是手握他卖shen契的覃越的nu仆;论shenti关系,他……是覃越金屋藏jiao的外室。
偏偏所有的关系都要求程漪必须时刻小意逢迎这位尊贵的女郎。
等价代换的便是,只要有他程漪在,覃越无论如何都不会亏待厉淮阳。
谁叫人在意乱情迷之时,chuichui枕边风总能轻易得到意想不到的成功——恰巧,这也是被培养作瘦ma之人的专jing1技能。
外室要zuo的事情并不复杂,毕竟只是他人临时休憩的小站,只需在妻主来的时候,顺着她的喜好扮演一朵或jiao或柔的解语花。若还想从外室再进一步,就要再多一些谄媚的逢迎。
然而程漪这位外室,乃是正室厉淮阳的亲爹,是万不能再进一步,“登堂入室”去的。他恨不得把自己变成个哑巴,叫覃越早点对他失去兴趣。
可要chui上这口耳边风,就不可能当真一言不发,反倒要更妥帖细心,温柔小意。
程漪自是纠结万分,最后为了讨好覃越,还将少年被养作瘦ma时学的课程重又捡了回来,甚至每次相会时都会主动地脱掉自己的衣服,张开双tui容纳凶qi,以便从覃越嘴里套出亲儿近日的消息。
覃越原先并不知岳爹是怎么想的。
整件事就像是天上掉下个馅饼,一招美人计砸得她tou晕晕乎乎。
她派连玦把程漪安置进茶室,隔了两天抽出空闲便跑过去想问个究竟,结果人落座后尚未聊上两句,便被程漪扑倒了。
穿着陈旧古板的衣衫,也挡不住娥眉粉黛、美艳容颜的郎君,自以为技术醇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