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下这番受伤,厉淮阳便是心中难受,看到她上痊愈的未痊愈的新旧伤疤,日日敷药,化作心疼都来不及。更别说谢朝为她尽心制药,谢无忧在她边逗她开怀。边上连玦和红袖路过,也不让她任何事,只安心养着。
厉淮阳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就算是谢无忧也没猜中,他见多了离国后里的勾心斗角腌脏陷害,以为要和这位哥哥斗上一番才能得偿所愿呢,不过既然没出招,他也并非杞人忧天的格,开开心心地继续逍遥,春时短暂,不可辜负,只要缠着姐姐玩就好。
倒是便宜了覃越,以往行军躁得她破坏旺盛,而这次美人在怀,整个人与以往相比都焕然一新了。
覃越拒绝了,并表示不想再揍主人家一顿。
人人都偏爱她,叫她失了经验,在旁边看着厉淮阳一是一、二是二地安排下去,把小九叔叔都照顾得格外妥帖,覃越还挠挠,真心夸她家小夫郎真能干。
倒是淮安王很快听到了消息,此地乃是他的地盘,出了此事连忙请人过来告罪,说要为覃将军再办一个宴去去晦气——当然,不在他的王府里了。
参与谋害将军的人,死了也该被鞭尸。
子都是寻欢作乐的家伙。
三个人偶尔出了车,那段、那没被面纱遮着的如水的眼儿,各有千秋的美貌如花绽放,被反复耕耘的土地没有浪费每一滴水,三位郎君像是足气的妖,面色红肤发亮,任是谁一看,都知生活是有多舒服滋,覃将军又有多么卖力勤勉。
搞得覃越又是享福又是苦恼,花了好半天才讨好回半兄半友的小伙伴。
刺客们不过是接活的刀,背后的主使且还待深究。介于她现今的功勋和地位,敢对她下手的人细数起来实在不多,摈除掉私人恩怨,只剩下利益相关者。若是有人以为现下边疆稳定、外被打怕不敢再冒犯,想雇凶杀人从她手里夺兵权,那确实能将范围一下缩圈。
离主车近的属下们再装聋作哑也知将军和美人的花样,一个个暗忖这四位是否连着修炼了什么阴阳调和大法,怎和谐成这样。
si m i s h u wu. c o m
当然不免有别的说法,一小分覃越粉丝蹙眉谨慎,理讨论这三位郎君是否过于贪吃,在将军受伤期间还如此放浪,有无榨坏覃将军的可能——此话一出,便遭至群中另一小簇坚称“将军是坠的,无论什么方面!”的毒唯粉攻讦。
事情是理得差不多了,估计是只为了杀覃越,不敢闹出太大动静,除了覃越的房间惨不忍睹破了个大之外,其他人基本上没什么重大伤亡,连玦收尾十分顺利,客栈主人起来就发现自己一间客房不像样了,赔了钱也就息事宁人。
既已受伤,夫郎们便不该缠着将军欢愉,成了惑主的妖郎。
因为覃越受伤,小九还自发恳请上位主导,结果发现在上边也会被折腾得厉害。他不是个独占强的人,很懂得分享,自己累了便告饶地把叔叔和厉夫郎推到前去,促狭地躲在后嘿嘿笑。
连玦看了眼神色如常坐在客栈里吃早点的国师谢朝和九王子谢无忧,没有多加追究。
厉淮阳默不作声,作为当家主夫接过了照顾客人的任务,谢无忧谢朝算不算客人暂且不提,就算他们最后还是入了府,作为后来的新人弟弟,他哥哥的也要照拂一二。事实上哪有正君会高兴这件事的?偏偏天墘们无论男女,大分都是没脑子的大猪蹄子,只口口声声说求一个后院和睦,覃越虽没有这种想法,但确实没经历过后院起火的惨剧。
连玦沉默从旁路过,第二天便向覃越忠言逆耳去了。
连玦只觉得他们无理取闹,偏生覃越还纵容,一时间愤懑到恨铁不成钢。
昨夜就诊,谢朝发现她内虽未中迷药,却还另有种药的影子。追溯源,便找到了先前淮安王宴请她的晚宴上,那一晚除了醉酒闹事不知还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是谁下的手。但无论是谁,淮安王难免都显得有几分可疑。
这般一路行进,不离国人叫苦,很快便回了京。
只是不知怎么搞的,他越是这样劝诫,以谢无忧为首的三人好似便越放肆起来,连原本刻板的厉小夫郎也在某些时刻对他出了奇怪的神情。
只是私下里吩咐了人把离国丞相的尸拉到乱葬岗去喂狗。
是时候启程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