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后,孟弥贞原本紧绷的心放松一些。
孟弥贞绞着衣摆:“等大夫为陆郎行过针,我再跟你去看看他。”
陆峥撑着,笑了下,漫不经心:“好是肯定没有你家殿下的脚好,不然,我也去踹太子一脚了。”
这个事情他也已经告诉了孟弥贞,是关于当初炼铁一案的旧事,据说查出一点和东的瓜葛,当时的铁,很多似乎入了东,以至于东如今的武备也已逾制,陆峥听了,哦一声:“那就还好,都在预料中。”
“是,殿下赶得很着急,才查出来,匆匆忙忙就交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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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说话的工夫里,大夫在陆峥腰背八大上刺下几长的银针,又选了细细的银针扎遍他脊梁两侧,然后识趣地收手:“几位先说着话,我去歇口气,喝个茶。”
陆峥着她手指,慢吞吞:“我们原本想着拿这事情打压太子,只是在这京城里,太子要更加手眼通天。事情闹出来后,太子绝不会坐以待毙,必然反其而行之。这事情,本就是抛一个钩子给太子的,到这一步,都还是意料之中。况且这事情落在太子上,和落在谢灼上,意义不同。太子在朝中权势极盛,所以陛下忌惮,至于六殿下么――”
只是既然如此,一切照安排不就行了吗,非得去踹太子那一脚吗?
也就要有这样的铺垫,过后再揭开太子面目的时候,也更显得谢灼可怜。
然而谢灼前脚才暗暗地递了密折,奏及太子私藏武一事,后脚就被太子及其党羽当朝指摘,皇帝原本可能还对太子私藏武一事心怀疑虑,不肯相信,如今必然添上十分疑心,觉得他是要排除异己,遮掩自己的行迹,所以匆匆发难谢灼。
看着他平和的神态,孟弥贞略略放下心来,谢灼沉思片刻,看向楚愈:“你当初查出来的东西,他交到皇上手里了?”
孟弥贞憋了许久,终于问出来:“调遣五城兵司的,怎么变成了谢灼?”
他微微笑了下:“凭他在京城的基,陛下未必相信他有能耐出这事情。不然,一起罚了就是,怎么还要留着五十杖到日后再打?若真生气了,哪还顾得上留他过年。不过是因为太子在朝堂上说出这事情,众目睽睽,必须立刻要给东储君一个交代罢了。”
孟弥贞也隐约明白了过来。
若单只调遣城内兵这事情,皇帝一定对谢灼失望至极。
楚愈也不清楚:“娘子待稍后,可以亲自问下我家殿下。”
楚愈站在一边,看着陆峥满背银针,客套地问候了下他如今的情况。
在谢灼,又该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