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启盛余光撇见妹妹正在跟谁说话，他没等回复，挂上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被拦在门口的高启兰忽然蹲下，紧紧抱住自己。

        “放心，没事。”高启盛靠坐在沙发上，姿态十分放松。

        “哥哥！”高启兰见到大哥，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步。

        拜拜了您们，有什么问题内解决吧，我可不想被台风尾扫到！

        高启强见到弟弟妹妹，一个面色阴沉，另一个泪眼婆娑。

        动作真快。

        上一世的今天，他没有见到哥哥，原来他伤得这么严重。

        “我们没有父母……”

        高启盛嘴角轻扬，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谢谢，我真的吃不下。

        “这是你二哥吧，行吧，我带你们进去。”

        高启兰坐在副驾驶座上，缩着脖子，不敢吱声。

        他弯下腰，将妹妹从地上扶起，耳边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他们被安排在高启强隔，跟上一世一样。

        高启兰见状，连忙鸟兽散，撤得飞快，几乎跑出了残影。

        高启兰盯着他的侧脸，莫名感到一阵心安。

        高启兰上前扶住哥哥，哽咽：“哥，你疼不疼……”

        高启兰神色犹疑，见他打开饭盒，夹起一只水饺，放进口中。

        回到家，高启盛把人扶到沙发上，转给妹妹了几张钞票，

        这一幕何其熟悉，高启盛双眼像被灼一般，不敢直视。

        高启强抹了抹脸上的血水，憨笑着，“就是看着吓人，都是我自己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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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启强跟在他后。

        便在此时，门外走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他示意高启盛和高启兰，“弟弟妹妹都来接你了，快跟他们回家吧。”

        高启兰却紧张起来，攥着他的胳膊：“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警察……哥哥是不是就在隔？”

        诡异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三人下车。

板能解决。”

        高启盛闭了闭眼，眼前的一切越熟悉，就越令他恐惧。

        仿佛面前正缓缓打开的，不是市局大门，而是宿命之门。

        “安警官，今天谢谢你。”

        “放心，哥哥很快就能跟我们回家了。”

        高启兰不信，“可是安警官说，可能会拘留好多天……”

        高启兰了鼻子，愣愣地盯着电视屏幕，低声，

        安欣说着跟前世一样的话，将小兰带来的饺子倒腾出来，把他自己的匀出一半，装进哥哥的饭盒里，出门前，还把电视机的声音调高了很多。

        安欣微微一愣，随即领着二人走进审讯室。

        高启盛一盒水饺还没吃完，安欣就回来了。

        电视机里正在播放春晚小品，是高启强最喜欢的小品演员。

        “回家。”高启盛走到他边，抄起他一只手搭在肩上，把人环抱了起来。

        高启盛抬手了妹妹的脑袋，

        “二哥，你说哥哥能听到吗？”

        高启盛：“看着我也没用，凉的，等下回去给你重新煮。”

        “刚看到街口有家饭馆还开着，你去炒几个菜，打包带回来。”

        是安欣。

        兄妹三人冲安欣了别，出警局后，打了辆出租车。

        高启盛一把拽住她，目光却落在哥哥布满血污的脸上。

        “不会的。”高启盛仿佛成竹在。

        高启强话到一半，对上弟弟的视线，立刻哑了。

        高启兰：“……”

        车辆缓行，路边偶尔有店家燃起烟花，爆竹声声，衬地车里愈发安静。

        高启兰攀着二哥的手起，抹着眼泪，“谢谢您！”

        他对上安欣的视线，点点，算是打过招呼。

        二人一齐转，只见几名警官步履匆匆，经过他们门口，涌进了隔审讯室。

        高启盛听见自己后槽牙磨出来的“吱嘎”声。

        他心情复杂，逃避似的转向安欣，朝他深深鞠躬，

        直觉告诉他，大哥和二哥都在生气。

        安欣忙伸手将人托起，“我不敢居功，今天除夕，领导恤你们家情况，这才特赦的。”

        高启盛飞快收敛情绪，再抬时，脸上端的是恰到好的担忧。

        “我来吧，就是会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