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笑,这个问题一定得认真回答:“就那一个,再也没了。”他说的是大学时候认识的学姐,黑色瀑布般的长直发,经常穿着长裙,说话的语调微微上扬。确定关系后学姐会叫他一然,但这些被夏方榆知后,她就经常会刻意模仿。
“哥哥,我想吃火锅。”
“换什么?哥哥,你喜欢我穿裙子,我给忘了,那我换。”夏方榆嘴巴不饶人,她知秋一然喜欢什么,换了个自己不怎么喜欢的蓝色碎花长裙,她把发洗了,漉漉的扎起来。秋一然衣服洗到一半拿了风机给她发,夏方榆对着镜子端详两个人,她想,为什么秋一然偏偏是她的哥哥呢?
“秋一然,我晚上睡哪里?”
“怎么不叫哥哥?”
“哥哥关心妹妹不是天经地义吗?”
“秋一然。”夏方榆觉得嘴巴很干,她说了太多话,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只能盯着秋一然滴水的手。那双掌心发热的手很久没再牵过自己,甚至碰也越来越少,她看着水滴落在地板,突然觉得没意思。
“秋一然,我们去哪里玩?”
秋一然发的动作顿了一瞬间,隔着风的声音他也听到了,夏方榆在模仿他的前女友。
“秋一然,你交新女朋友了吗?”
秋一然把折叠沙发床收拾出来准备自己睡,夏方榆霸占他的床是板上钉钉的事,但把床让给她也不会让她满意。秋一然无数次在半夜把夏方榆抱回她自己的床,又更多次在早上醒来的时候看见夏方榆睡在他旁边。
夏方榆口不占上风也不在乎,脑子嘴巴随便说些什么,秋一然知她想去的地方,提前订了下周的机票。秋一然是个好哥哥,给她零花钱,还给她买手机,但那些夏方榆都不想要,这些爸妈也会给她买。最生气的分就是这个,秋一然用这些补偿她,让她无法再提出别的要求。
“你关心我呢?”
夏方榆红着眼睛瞪他,发到七分干,秋一然继续去洗她刚换下来的内衣,奔波一天的贴衣物浸透了汗水,带着少女的香。秋一然忍住不该有的望,这种时候他会唾弃自己。他已经尽可能减少和夏方榆的接,但无法阻止夏方榆的进攻。
“别点很辣的锅底,你胃不好。”
秋一然收拾好行李回到房间,顺手把扔在地上的纺纱罩衫捡起来,夏方榆喜欢出汗,这会穿那么少又直接空调说不定会感冒。他动了动结,让夏方榆去冲个澡换衣服。
“一然,我回去了。”
秋一然把答答的内衣拧干,打开阳台,热而闷的晚风到两人上。夏方榆蓬松卷曲的发被起来扬到后背,秋一然晾好衣服转看她,圆圆的杏眼专注的只盯着他一个人,翘的鼻子皱起来,像是生气的天使。
秋一然看她表情一点点平和下去,甚至算得上黯淡起来,终于还是开口:“榆榆,给你买了新衣服,跟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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