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平淡,声音温和,脸上并无任何惶恐之色,似乎也不大在意自己所言是否会怒姜太后,只是单纯要为妻子开脱。
“朕是被你蹭醒了。”他哑声。
自从昨日归途杨满愿向他坦言称苏青岚与卫淑妃有几分相似,他便私下命人详查当年徐后与卫淑妃生产时可有任何异常。
她低,才发现上衣襟散开大半,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家派来的人竟连东的大门都进不去,太子妃竟是连哀家这长辈的面子都不肯给,哀家也只能亲自前来……”
杨满愿心骤快,手心像是被着了。
萧琂又朝那数十名缇骑淡声吩咐:“你们都先退下。”
皇帝眸色幽沉,抓着她的小手往下探,“它也是被你蹭醒了。”
一紧闭的朱红门次第打开,姜太后率先迈入东。
她讪笑劝:“太后娘娘,咱们还是先进东罢?让太子把那位苏姑娘喊来让咱们瞧瞧。”
正值晌午,春日阳透过薄云倾洒而下,徽音门前的气氛却陷入冷凝。
姜太后脸上有些挂不住。
“因东临近东华门,近来朝中大事频发,孙儿担心生出动乱才命人加强防守,没想到竟会冒犯皇祖母,倒是孙儿的罪过。”
“孤心中有数,你们退下罢。”萧琂下颌线绷紧,温清俊的眉眼间多了几分肃色。
他们是帝王亲卫,只听命于圣上,但此刻自然是不能暴份的。
“父皇怎么这么快就醒了?”她声问,腔调带着绵鼻音。
萧琂低声吩咐佟林将苏青岚宣至前殿,又不动声色瞥了眼生母卫淑妃。
缇骑们只能朝门两旁散开,但也没敢真的离去。
他面容沉凝,“皇祖母恕罪,是孙儿吩咐他们严守东,与太子妃毫无干系。”
皇帝只觉内燥热翻,抬手抚开她散在额前的碎发,再轻轻啄吻她的额。
萧琂方才在文华殿便得知父亲来到东,也清楚此事的来龙去脉。
东正殿后寝。
姜太后面色稍稍缓和,这才示意人搀扶着她从轿辇下来。
“这……”缇骑们面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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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衣衫半解,颤巍巍浑圆白腻的雪若隐若现,随着她急促的呼上下起伏着。
男人铜铁般壮发的肌肉紧紧贴着她,手中那感坚如铁杵,她整个人彻底了下来……
眼下他尚未查到有用的消息,也不知卫淑妃待会儿见到苏青岚会有何反应。
沙哑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杨满愿浑颤了颤。
她本打算用这不敬尊长的罪名惩治杨满愿,眼下却被太子三言两语全化解了,这教她情何以堪。
杨满愿睡相着实不大好,熟睡后也不消停,方才便是在他怀里蹭来蹭去,把人蹭出一火气,完了她自己又嫌热,睡梦中还摸索着解开自己的衣襟。
卫淑妃虽不满儿子这般护着杨氏,可还是更怕姜太后与他们母子离心,赶紧出来打圈场。
皇帝愈发将她抱紧几分,呼越来越热,“乖宝贝醒了,嗯?”
轩窗半敞,微风拂入内殿,明亮的光线穿过纱帐漫入床榻间。
杨满愿被热醒了,刚睁眼便对上男人灼幽沉的眸光,不由心尖猛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