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缓的空气转中，杜闻好像又睡着了。

杜闻睡得毫不设防，长睫贴在发青的眼睑上，下巴上鲜少地冒出胡茬。

邵也玄别开，不想看：“我查查了如酒她妈，就那个叫陈琳的。你小时候跟她……长得确实像，杜闻应该是调查你了，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至于如酒的亲爸，不是杜煦，应该是一个叫陈白盛的男人，我查到他跟陈琳有一段婚姻。陈白盛，也就是你爸……”

他下的女孩还是一动不动，睫却抖动地一扇一扇着。

“至于后来为什么咱们一点都查不到有用的东西，我猜应该是杜煦从中作梗，他已经给老陈家养了一个女儿了，实在不愿意再多养一个毫无亲缘的儿子了。”

一宿温香玉在怀，杜闻直到睡饱了才涌起来绮念。

格外明亮的白炽灯下，顾子燊俊脸白皙如瓷。邵也玄原地踱步，问：“查出点东西，你想听吗？”

邵也玄也觉得残忍，可该说的话不能少说：“我去探了陈白盛的监，当年陈琳和陈白盛结婚后，生活拮据，陈白盛好赌，欠下巨债竟然干起了卖孩子的勾当……后来陈琳报了警，警方一路追查，却发现买孩子的那家人并没有——你。原来他们得到信儿把孩子扔了，待到再去那条街去找，已经没有了。加之那会儿摄像并不普及，街上人来人往，本找不到目击证人。后来警方也走访了周围的福利院，可没有一家在那段时间接收孩子。”

七点钟一到，杜闻起来了。

西。

顾子燊低着纤长的睫，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直到凌晨了，她才浅眠一会儿，就被杜闻腹下的物戳醒了。

将煎盛到盘子里，杜闻看见了呆站在玄关的张特助。他敛敛眉，倒是忘了告诉张特助今天不用来了。

杜闻生出点怜惜之情，往后撤了撤怒昂的阴，继而抱着如酒准备再睡。

“放那儿

杜闻睁开眼，她阖着眼在装睡。小巧的一只在他的怀里，非常地秀气可怜。

*

他回到房间洗完澡换上睡袍，招呼如酒：“过来，睡觉。”

熟悉感迎面扑来，但全都变了。

如酒听见衣料与被子发生暧昧的摩声后，那条手臂霸地横旦在自己的腰间，想象中的侵犯却没有来袭。

哥哥成了陌生人，男友却是亲哥哥。

没过多久，他沉沉的呼声响起，柔的鼻息拂在如酒的颈间，他睡熟了。

这时门铃响起，是张特助拎着早饭过来了。

杜闻晨了。

如酒被杜闻带走了，又回到了那间他们朝夕相的公寓里。

如酒似是没听见，呆呆地坐在沙发上，双目无神。

如酒着眼睛，一夜无眠。

杜闻不馁，过去将她一把抱起，放到自己的大床上，手臂揽住她的腰肢。

一切的摆设都没有变，顾子燊给她理好的书本放在桌子上，客厅的茶几上放着消炎药，阳台的小几上还放着那天他们喝的清酒。

杜闻显然疲惫到了极致，将如酒带回来耗尽了他最后的一点神力。

眼睛闭着，那两片干燥的探寻着上那张细腻的面颊，一路轻吻到她的角。

“说吧。”顾子燊平静得可怕。

先是亲了亲如酒的额，冲了澡。像之前的每一个早晨一样，换好衣服，进到厨房了早餐。

“……”一进门，张特助听见打豆浆的声音先是愣了一下，看到西装革领的自家老板伫立在理台前，严肃而优雅地翻着锅里的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