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而且特别坦诚，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

        “二哥，你回去歇着吧，二嫂这段时间喝药，你们还得要孩子，能不喝酒就不要喝酒了。”于月看向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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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夜笑容不变，依旧陪着老丈人喝酒。

        于斌盯着他看了许久，这么多年他自认也是识人无数了，看到他诚恳的眼神，意识到他说的确实都是心里话。

        王素雅坐在于斌旁边，毛衣早就不织了，不停地给女儿夹着菜，让她多吃一点。

        眼见楼夜又和她爹继续喝酒，她悄悄扯了扯男人的衣摆。

        他挑不出刺，无话可说。

        山高皇帝远，他们就是想帮上一把都不行，只能每个月寄点儿钱，让她的日子好过点儿。

        王素雅只是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

，他还不说实话，准备出去借钱办事儿呢。

        于斌看了他很久，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于斌终于带点儿笑模样，他说：“户口问题不着急，你的工作呢？”。

        于斌抬手给他倒酒，楼夜连忙站起来，“我来就好。”

        想到闺女在余家这么多年，于斌也后悔，当初他要是再坚持坚持，是不是就不会让闺女受这个委屈了。

        不管老丈人是有心试探还是真有这个想法，他都能接住招。

        楼夜神色认真：“我既然答应了，就不会反悔，我楼夜也是个一米九的汉子，说出去的话，一个唾沫一个钉。”

        于月现在有自己的事业，他不能草率的替她做决定。

        楼夜放下酒杯，眉眼干净清澈：“爹，我都想好了，我们确实不能离家太远，像我做的这个工作，其实去海上也可以，不一定局限在西北，咱们青州也有我发挥作用的地方，我会努力往这边儿调，不过这要看月儿的意思。”

        楼夜喝酒的时候还要应对于斌时不时的发问，而且角度之刁钻，让他有些讶异。

        他大了小姑娘这么多岁，包容些是应该的。

        酒过半巡，于斌直接让女儿跟楼夜换了个位置，现在是楼夜坐在他左手边，于月挨着于晨。

        楼夜指尖触碰着酒杯，等他的下文。

        “是我的错，我没说对话，”楼夜笑着给他添酒，“我刚才是在算计自己手里还有多少钱，我在青州也有不少同学，只是许久不联系，也不知道能不能调到这边儿，对不对口，要是不对口的话，我就得腾出时间找工作，还有月儿的工作也得安排，这期间我得保证，我们不上班也不会影响生活。”

        这半年的相处下来，他不能不承认，他对于月是有想法的，要是能让于月死心塌地的跟着他，他配合小姑娘的步伐也不是不行。

        “月儿？”王素雅哪能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心里有些感慨她长大了，又有些惆怅。

        桌上的男人都喝了酒，就连平时滴酒不沾的于晨也没有避免。

        王素雅和丈夫对视一眼，把女儿交给他，他们做父母的也能放下心来，于斌说：“工作的事儿倒是不着急，你们就是回来，咱们家还能养不起你们俩？好好工作，要实在不行的话，你娘跟你们一起过去。

        仔细听新爹和旁边男人谈话的于月好半天才回神。

        “咱们小河村的爷们儿都能喝，今儿你就好好陪我喝几盅。”

        于斌也没有跟他抢，把倒酒的话交给他。

        果然，于斌继续道：“你们俩都在西北我们一直不放心，你这不是也入赘到咱们家了，我跟你娘就商量，看你能不能调整下工作，回青州这边上班，以后你们要孩子，你娘还能过去帮着照看。”

        “您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咱们就去公安局，我把户口迁到咱们家。”

        王素雅在旁边眼神示意他差不多就够了，于斌权当没看见，话锋一转：“你不能避重就轻啊，还是说在你心里，月儿没有你的工作重要？”

        所有的一切他好像都安排妥当了，完全顾及到于月的情况。

        复员回家倒是当了个大队长，但是这屁大的职位，真管不上什么用，他要是一直在部队，估计也跟余家那位师长差不多了。

        “谢谢娘。”于月反应过来。

        楼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安心。

        这顿饭于斌是百感交集，最后是被于朝扶回屋子的。

        于斌只有三分醉，他故意提起楼夜入赘的事：“月儿的情况你知道，她打小就没在于家长大，现在是我跟她娘最担心的孩子，回来还没两天就跟你结婚了，养好伤又忙不迭地去了西北。”

        不管是照看闺女还是照看孩子，离得近了，总是方便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