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不是牡丹花吗?”“驯养这个词,怎么有点怪怪的。”
正经人谁用驯养这个词啊。
给出去的钱,容先生和容太太当然不会再收回。
与此同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家庭医生几次深夜紧急赶往容家的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泄露了出去。
她甚至没能完全承担起容琛妻子的责任,这几天还刚惹了她生气。
容琛更加愤愤不平了,他说:“就他们知道显摆……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我还没给大小姐花钱呢!”
一大把年纪了,懂不懂事啊!
可她的嘴角还是忍不住扬起来,忍不住问:“我是驯养容王子的玫瑰花吗?”
他早先怎么就没想到给大小姐塞钱呢?
他才是大小姐的丈夫,他们这么显摆,他还怎么讨大小姐欢心?
过,谁能不想给大小姐花钱呢?
大小姐就像是温室里被培养得最娇美最漂亮也最富丽堂皇的牡丹,艳光四射又鲜嫩漂亮。
季欢:“你才是爸妈的亲生儿子……他们给我这么多钱……”
话到嘴边又收住,她略有些疑惑地问:“你都不会介意吗?”
他恨不能把这个世界上所有珍贵的东西都塞给她,钱算什么呢?
容琛总觉得她此刻平静的笑容里似乎藏着更深的东西,像是平静海面下的波涛汹涌。
他想细看,却被她如常的优雅从容所遮掩。
恨不能给她在平地上建起城堡,为她堆满蜜糖和星光。
他露出点古怪的表情。
不能怪他满脑子都是黄色废料啊,大小姐这句话的用词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歪。
季欢只能转手又给他们买了合适的礼物,高兴得两人嘴巴都合不拢,在别墅住得这几天也意外融洽和谐。
否则他就该明白,她这句话里藏着的奢望和逾越,猜透她藏在平静下的心绪起伏。
早知道生个病会变成这样,他当初就算是硬撑,也不该让病情反反复复。
这样的说法未免有些过于脱离实际,更何况季欢如今早就长大成人,根本不是喜欢听童话故事的小女孩。
她只是个外人而已。
容琛无语:……他有时候真是搞不懂大小姐的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
要不是他这个儿子,他们会有大小姐这么漂亮可爱的媳妇吗?
这苦涩的人间坎坷,她最好看都不要看。
她不能要求一个人既能对商业金融知识侃侃而谈、运用自如,又能看诗词歌赋、风花雪月,还要去阅读充满童趣的《小王子》。
季欢笑了下:“是我用词不当。”
而且――
本来忐忑不安的季欢有些无语:“……所以说,你不是在……”嫉妒容先生他们给她钱?
他怎么可能会介意这个?
恨!
像她这样舒展美丽的牡丹,他恨不能找个玻璃罩子把她给罩起来,不让她经受丝毫风吹雨打,不受任何虫子侵扰。
依照容琛生长的环境来说,他能顺利考上大学,并且在创业中自学,将容氏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容琛满头问号:“介意什么?”
容琛后悔不迭。
季欢:……
季欢想,也幸亏他不懂。
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