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的人大气不敢吭一声。
“就是没有诚意,故意伤人,还不想负责任,这种车行尽快关门吧!”
人群里的蔡氏都看着直摇头。
“苦主今日敲鼓鸣冤,有何诉求?”
……
白顺利这边的小伙计忙辩解道,“我师父脚摔断了,并且已经被抓到牢里头了,我们车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师父交代我去看望你们,也是我们的诚意,至于赔偿等官老爷判了,该赔多少就赔多少,我们顺利车行从未想过抵赖……”
太柔弱了。
“白顺利,你不要以为自己也摔伤了,就不要想负责了,你们车行卖了,你们都赔不起我们苦主的损失,你必须还得进去坐牢,把牢底坐穿!才是还我们公道了!”
“可不是,明知道马车是坏的,出了一次事故还不检查,又害我们当家的摔断了腿,我们全家上下,十几口,有老有少的,全指望我们当家的来养活,结果,残废了,腿断了,以后全家人都要饿死了,都是顺利车行这个天杀的老狗!”
这根本不是能顶事的人儿。
“回主薄老爷的话,小人儿子的胳膊经过大夫的再三诊断,已经废了,无法恢复握笔再写字了,我儿是童生,秀才之姿,这样断了前程,他们顺利车行只有一个小伙计上门,拎着一点水果上门慰问了一下,实在是气不过,我儿是命大,要是换成命差的,直接就没了,求官老爷替我们做主,严惩顺利车行罪魁祸首!”
这案子之前已审过一次,该问的话,都问完了,该过得流程也过完了,主薄老爷熟知此事的原因与经过,也都认识涉案所有人。
两个苦主方怒道,“你胡说!什么等官老爷判?你们车行难道不应该先预付一些草药费吗?让我们及时去救治,你们车行怎么就没有人了?不是还有老板娘吗?老板娘不是人吗?你一个小伙计能代表谁?”
开堂仪式,威武两个字一喊,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只等主簿老爷拍惊堂木,问话。
“我们也是,当家的腿废了,我们一家大小,上下十几口人,以后都要喝西北风了,顺利车行也只是派了一个小伙计去看了看,毫无诚意,简直是拿我们百里镇的居民安危不作数!”
当然,也有可能是这白夫人向来都是被自家夫君保护得太好了,从未经过世间险恶,所以,才顶不住事儿,侧面来说,是个命好的女人。
正骂着,公堂后面走出来一行官老爷。
里里外外。
……
这白夫人是比她都不如。
中年妇人躲在白顺利的身后,直掉眼泪,她面对这么多人的指责,说不出半句话,除了会掉眼泪之外,就只差晕倒了。
其他拿着棍子的衙差们分别着站在两旁。
我儿子胳膊断了,从此以后,不能握笔写字,我儿是秀才之姿,我们全家人都等着他光宗耀祖,光耀门楣的,现在好了,全泡汤了,此等恶劣行径,不能只是赔钱了事,一定要白顺利下大牢才能平息我们家这口恶气!”
主簿老爷坐在正中间,几个师爷坐在不远处的两旁。
“顺利车行危害我们百里镇的百姓安危,望官老爷替我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