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目光闪烁，主动伸手接过了苟安手中的礼物：“冷吗？外面起风了，带了外套也不穿？”

        苟安没有做太多不必要的解释，只是在贺然接过她手里拎着的东西时，笑了笑，轻飘飘地说，“贺小少爷，生日快乐。”

        “……”

        当时因为家长非要他们挽着手一块儿致辞，贺然很不情愿，还告诉苟安，她穿裙子丑死了，还不如穿校服好看。

        此时熟悉的气息再次唤醒他的记忆，迈上台阶的步伐停顿了下，此时他正好与苟安站在一个台阶上。

        苟安一手拎着那件明显过大的西装，另一只手拎着摩托车头盔包装盒，在包房门口遇见了也刚刚到的贺小少爷。

        视线又不着痕迹地滑开。

        也许是因为贺津行的车不太坐其他女人，那股与他本人形象极其违和的香甜好像第二天都残留在车中没有散掉……于是第三天，鬼使神差地，贺津行就换了眼下这辆白色劳斯莱斯作为出行代步工具。

        贺津行的沉默中，站在楼梯上的苟安已经礼貌地主动打招呼，只是嗓子发紧，“你也来消遣吗？”

        平时在学校都是卫衣加短裙或者牛仔裤的打扮，今天穿着小礼服的苟安让贺然走了几秒的神，突然想到上一次她这样穿着裙子、像个小公主似的出现在他跟前还是他们十六岁成人礼……

        那苟安出现在这就很合理了。

        一米八七的身高，立在一米六出头的小姑娘面前压迫感十足，他微微侧身转向她，淡道：“翻风了，不冷吗？”

        “小叔。”

        苟聿这女儿的胆子实在太小了些。

        半分钟后，没有得到她回答的男人已经离开，刚才从白色劳斯莱斯上下来的司机这会儿小跑上前，递给她了一件黑的西装外套――

        “哦，用昨天发的奖学金给你买的。”

        ――当她的手从车窗外伸进来，悬停在他鼻子跟前问他要西装时，他敏锐嗅到的甜。

        男人的注意力最后定格在她手上拎着的摩托车头盔包装盒上。

        贺津行的西装是折叠起来挂在胳膊上的，这会儿光线太暗，贺然理所当然以为这是苟安自己带的外套。

        目光从上到下打量了面前的小姑娘一个来回，视线在她侧身时露出的部分背部多停留了一秒，蝴蝶结的边缘伴随着她的呼吸微微颤，扫过肩胛骨中间的阴影……

        当他往台阶上走时，苟安整个人往旁边避让了下，擦肩而过的瞬间，贺津行闻到了她身上和上次一样的甜香。

        苟安

        雄性生物就是这么无聊的存在，当他真的意识到你是他的女朋友，他说话的态度可以从六亲不认一下子变得十分亲昵。

困惑，他自诩长辈姿态拿捏稳妥，这小姑娘每次见了他都像见了阎王爷似的，为什么？

        ……

        穿那么少。

        她说完，不等贺津行回答，自己就露出了想要扇自己一巴掌的表情。

        他这才想起今日是他那个小侄子过生日。

        这算是回答了苟安上一个颇为大逆不道的提问。

        贺然一边推开门，一边回头笑话她：“你敢不敢更随便，这礼物我就是帮你拿进来，一会切蛋糕的时候你得郑重其事再给我――唔，shoei的x15，这头盔刚上市，你上哪搞来的？”

        其实很好看的，黑色的小礼服将她衬得白得不行。

        全新的，刚刚从车里拿出来，大概是贺津行放在车里备用的。

        垂在身侧的指尖无声地动了动，贺津行开口时语气比较温和：“谈生意。”

        苟安整个处于一个呆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