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茜茜用奇怪的眼神看她,莹娘有些不好意思,“当时他说的有趣,你又没什么危险,我就多听了一会儿。”
王莹是王衍本家四堂叔最小偏怜女,自幼痴迷医学和算学,直到二十一岁,才在父母促下出嫁。夫婿却是清河崔家一个病秧子,蹉跎了她十来年青春才咽气。莹娘直到此时仍是子。
茜茜张开口,叫不出声来。
等等,瓶里泡的什么?
王衍
莹娘感慨良久,才珍重收起柳骜那件与她无缘又似有缘的蟒。
“莹娘!”
茜茜觉得无聊,去里间找书看。养碗莲的几案上又多了一只羊脂玉广口瓶。
“你说,这东西真是越大越好么?”莹娘难得也请教一回茜茜。她虽是女医,对男子的了解仅限于理论。
“总要报与阿衍知。越娘子那边,也得他去解释。”
“翁翁,我有孩儿了。”
茜茜缓过气来,“莹娘,你阉了柳先生?”
“我怕吓到你嘛。”莹娘无辜地说,“他那么孔武,我若不下手重些,凭我们两个怎么制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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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东海王长子姬瑕
茜茜对她简直刮目相看。
“哪里!”莹娘,“他当时已死了,这件东西一起埋了怪可惜的,我便割下来个标本。”
茜茜的书信随着夏衣一同寄到,信中附了阿姮的一束胎发,信纸上还用藤黄按了女婴的小掌印,不比猫爪大多少,挠得王衍的心发,几乎要生出翅膀来。
次年初夏,茜茜在妫坞诞下一名女婴。因生在满月之夜,小字便唤她“阿姮”。
次日来寻莹娘,她却在明间案边写信。
信中满是一个新母亲的絮叨:阿姮不肯吃,只好用菽和米浆喂养;阿姮夜间从不哭闹,安静得教人悬心;阿姮喜静,听到人语猫叫就不耐烦,婴儿室比琴房还要清寂……
恰巧莹娘也记起这桩事,快步走进来,一把捂住她的双眼,笑着说:“别看了。”将茜茜拉到外间,替她顺气。
莹娘倒有些惋惜,“我此一举,不知毁了天下多少女子的幸福呢。”
茜茜抱在怀中,看了又看,不敢相信这致的小玩意儿是自己的创造。学着青姑的样子,在阿姮脸上也一下,在心里说:
这小寡妇不愧为王家女,杀了人这样澹定,还兴致地标本。
王衍也未料到,此次出征竟会耽搁这样久。
茜茜想了想,“还是要看长在谁上。”
茜茜敬佩地望着她,觉得柳骜既坏了若许多女子名节,死的其实也不冤。
“王郎,我们有女儿了。”
茜茜的亵上凉冰冰的,早已透,换过底衣,饮了安神汤,昏昏睡去。
莹娘先送茜茜回房,又叫了几个护卫过来料理柳骜。
茜茜瞥了一眼,生生立定。趴趴的条状物,黑中发紫,挂着两只卵,这不是柳骜那最心爱的东西么!
小婴儿极荏弱,眉目纤巧如画,长得不像茜茜,也不似王衍,却也是个美人胚子。
他进京不过年余,东南这些不安分的藩镇便窸窣鼠动,且和东海王鲲暗中交通起来。他准备料理了姬鲲,率继续南下,将之逐个敲打敲打。
啧,“他倒没没牛,果然是独一无二的神。”
“可那时你说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