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到浴室,坐在浴缸里,脑子昏昏沉沉,但是思路却很清晰,她想,她和江汜,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似乎,她什么都没有得到,他的心、他的爱她都没有得到,她被准许和他住在一起,也是她低声下气,任任干得来的
沉醉拍完最后一条时已经夜深了,女一号拍完她的,早就走了,沉醉看着剩下的零零散散的人,和副导演等人打过招呼,她就准备走了,可没想到,副导演却提出来要一起去吃饭,沉醉不好拒绝,于是,便和他们一起去了醉翁楼。
宁知意笑的冷,眼中更没温度,他直勾勾的盯着沉醉,恨不得在她上盯出个窟窿,一个只会在江汜面前摇摆尾地浪狗,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给他脸色看!
那边没了声音,沉醉无力的放下被对方挂掉电话地手机,视线朦胧地望着女一号一脸骄纵的表情,命令着一直保护且喜欢她的人背她,那人听话的蹲下,且出溺的笑容,沉醉知,这些都是演出来的,但她还是被深深刺伤了,没有人会是她的底气,没有人爱她,连江汜也只是她委曲求全得来的,她哪里有那份骄纵的权利。
沉醉不敢瞒他,实话实说:宁知意。
她平静地回他,我在拍戏。
副导演脸色阴沉的看着能够稳稳地和他打招呼告别的沉醉,扯过一边作势要倒在他上的一个小男星,望着沉醉坐上的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星子,妈的,今晚上先凑合着屁眼了,老子早晚上你!
沉醉喝了两杯酒后,看着继续往她杯中倒酒的副导演,慢慢的咂出味来,副导演倒的她都喝了,沉醉酒量很好,是以前为江汜挡酒的时候练出来的,她自己想想都可笑,她以前到底为那个男人了多少蠢事啊!
沉醉知,自己不是带资进组,但是,这个女二号确是她捡来的,她不会耍大牌,一是她没资本,二是她不会,三是她只是一个没毕业的无名小卒,她只希望能让她尽职尽责地拍完,这样她才对得起她学表演的初心。
电话响了很久,久到她以为江汜不会接通,江汜那边却接听了。
拍戏?你拍什么戏?谁给的?江汜很感,音尾有了怒意。
一连拍了好几条,沉醉今天的戏份差不多都拍完了,还剩最后一场茶楼里的戏,她等到女一号拍完,才开始拍她的,她坐在一边等着,吃着温热的盒饭,拿出手机,一打开,全都是江汜的未接电话,她放下饭盒,嚼着生的米饭,好歹将它们咽下去,她点开江汜的号码,回拨过去。
沉醉回到住的地方的时候,她晃晃悠悠地,步伐凌乱无序,但是,她还是知要小点声音,江汜怕是已经睡了,他不喜欢吵,若是将他吵醒了,他又要和她吵,她不想和他吵,很累,心会累。
薛未初知,虽然沉醉说着没事,但是,她心里一定在痛的在滴血,她追江汜的那些年,她的狼狈,她的不堪,都被别人看作是恬不知耻,她被看作是江汜甩不掉地狗膏药,惹人厌烦。
沉醉无助地想,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她有时候会感觉,她对江汜的爱已经消失
你在哪?态度恶劣,沉醉却习以为常。
宁知意邀请薛未初去他家里,薛未初看了看沉醉,委婉地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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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实拍,她心无旁骛,一条很快拍完,导演在看刚才她拍的地方,导演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姑娘,演戏竟然这么自然,很有天分,便也对她多了些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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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波漾,鸟鸣啾啾,沉醉着黛青色古装纱裙,站在瀑布边,简单的试拍了一小段,导演看过后,连连点,说是让沉醉准备准备,开始实拍。
沉醉任她揽着,声音不似脸庞这样冷淡,柔和的如同街边竖立的黄光晕,没事,他只是江汜的前老板而已。
沉醉进了一楼最右边的客房,这个客房距离江汜的房间最远,这样,就不会吵到他了。
她的爱情已经麻木不仁,千疮百孔了
两人走在胡同巷子里,作为饭后散步,薛未初将沉醉勾在怀里,我不知,他会来,也不知顾舟说的女二号是宁知意给的。
喝到散场的时候,沉醉依旧脑清醒,只是腮际粉红,确确实实是喝多了。
江汜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除了吵架,就是爱,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说的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好友,可以相约游玩。
一顿饭,四人吃的食不知味,气氛尴尬的,连火锅的辣意都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