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盛世瑜拽着她的袖子,朝她直的跪下来,“儿臣以后定会听您的话,儿臣听您的,儿臣都听您的。母妃,您别这样,儿臣明日就去父皇跟前逗他笑,去跟周家搞好关系,儿臣都听您的,母妃……”他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如珠成串,汩汩往下。
淑贵妃眼一瞪,拾了手边的茶杯就砸了过去。盛世瑜跪在地上,茶杯摔在他的肩上,隔着厚厚的衣料,倒也没摔疼,就是茶水尽数泼洒,浇出了一小块深色的水渍。
盛世安一进来,二话不说,先给淑贵妃跪下来:“听闻母妃为了这猫儿怪罪瑜弟,儿臣心里实在惶恐,故与母妃言明实情,免得母子之间心生罅隙,伤了彼此的心。”
“母妃!”盛世安膝行上前,“您若是要罚,便罚儿臣吧。这猫儿何辜!本是儿臣买来的,自当是儿臣的罪。”
“母妃,不关九哥的事。”盛世瑜见盛世安揽下一切,连忙,“是九哥看我喜欢前年番进贡来的波斯猫,就寻了类似的与儿臣。母妃,全是儿臣的错,以后儿臣定然改掉这些病,都听您的……”
淑贵妃见了他就不快活,毕竟这脸实在与那蠢笨的王美人相似,好像那蠢货还没死,过了这么多年还在她跟前耀武扬威呢。可毕竟是养在她名下的皇子,哪怕再多的不喜,她也没在面上过多的表出来:“什么实情?”
这时淑贵妃再看那猫时,怒火已然烧成实质:“姝惠,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叫上人来,今日我非得把惑乱人心的畜生打死!”
“母妃!”盛世瑜顾不得自己还跪着,慌忙起拦住她,却被淑贵妃回扇了一耳光,只打得他偏过去,半张脸也立时了起来。
“求您……”他已然泣不成声。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她了金甲套的手指向那只被抱在大女怀里的白紫眼猫,痛骂,“整日里就逗着这些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全然不去想想如何讨你父皇的欢心!是本纵坏了你,竟叫你说出与你何干这等胡话!”她似是发了狠,忽然从上了簪子,便要刺向那猫儿。
“闭嘴!”她怒,“九哥九哥,你心里可曾有过我这个母妃!本岂是要害你?本还不都是为了你!你玩物丧志、不思进取,本若是指望你,不如现在就去了长门,免得日后不知死于何!”
“当然有关系!”
她转而移了目光看向盛世安,眸中怒意更甚,几乎要燃成一把火:“你为兄长,不带着幼弟勤读书、劝其学,反倒是带着他到玩乐,同他卜昼卜夜,存了什么肮脏心思?你且扪心自问,这些年来,本可曾苛责过你?可曾责难过你?当年王妹妹故去了,还不是本念着旧情养了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本的?”
盛世安看了眼那只猫,同淑贵妃:“母妃,这猫儿是儿臣瞧着漂亮,送给瑜弟的。瑜弟原本是不稀罕要的,全叫儿臣说迷了耳,稀里糊涂收下了。若是母妃要怪,便怪儿臣罢,瑜弟一向听母妃的话,反倒是儿臣教坏了他。”
该是大哥的天定良缘。”
周君戈怒了:“好你个小二,拿我作乐子!我都说了,我成不成婚,与那家伙有何干系?”
与其说是相似,倒不如说是一模一样!
淑贵妃恨声:“你且住嘴!我今日
淑贵妃冷笑:“还有这等事。”她就知这家伙不安好心,整日拉着盛世瑜去玩乐,叫他玩迷了眼。他没机会登上大统,便要拉着自己的儿子一起堕落,哄得他事事听话,简直不像话!
于是这刚有些化的心,一下子就了。
淑贵妃乜眼看着他,见他哭着求自己,鼻眼角都哭得一片绯红,怪为可怜的模样,转念一想,这毕竟是自己唯一的儿子,人虽傻了些,但还有她这个母妃撑着,这心便一,连眼神也柔和下来。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更惹淑贵妃生气。
周夫人笑骂:“你个没心肺的,尽拿你大哥取笑。”
周君戈一时没反应过来,越琢磨越觉得若真是有这么一个姑娘,那长得可就……太像盛世武了!
她正说些什么,忽听得外通报,安王来了。
“姝惠,去,叫几个力气大些的女来,把这个畜生给本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