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下,连桃子也不吃了,“说起来,我也有些责任的。我……我对不起……”
到最后的几个字,已经变成了模糊不清的呢喃细语,带着小小的鼻音,绵绵的。
非钰兀地一声笑,“你这小脑袋瓜子一天到晚的都在想些什么?……若是真要追究起来,看上你的是我,那我的错岂不是更大?”
他好似回味了一番,“那日在莳花馆里干你的时候,真是牟足劲了玩啊。”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02低沉的嗓音入耳中,莫名让人心慌意乱。
苏小云听着脸红,小手不甘心地打了他一下,“跟你说正事呢,谈这些干什么?”
非钰脸厚,嘴子功夫也不饶人,“跟你来场交合就是我的正事。”
这下子,苏小云苦闷的情绪都没有了,只觉得非钰油嘴,想必是也不是个长情的人。过个几天,情绪稳定了,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因夜晚,屋子前边点燃了两个小灯笼。仰观满天星斗,是个闲聊的好去。
苏小云想起屋中还有一些酒,又爬下梯子去。下去比上来要简单,不过一会儿,她就从屋子里抱出一小坛酒和两个小碗。
她站在梯子旁边,低声朝着屋喊,“快把我弄上去。”
非钰瞅了她一眼,不知她折腾来折腾去要干什么,还是依法炮制地将她弄了上来。
鼻间窜进一酒香,这才发现苏小云抱着一坛酒。她颇有些得意的笑,“这可是村里人酿的桂花酒,今天刚酿好就送过来了。我尝过了,很好喝的。”
送了桃子又送酿花酒,苏小云平时弱弱地,这种时刻还善解人意,非钰大概就是看上了她这一点。
桂花酒香而微甜,味香厚,淡色的酒水中飘着几朵绽开的腌渍桂花,映着制的米瓷碗,别有一番风味。
非钰眯着眼尝了一点,适才的阴霾情绪竟也少了一些。自斟自饮了一碗,一只手搭在酒坛上,白皙肤在月光下闪着通透的寒光。
“你说,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是一起喝花酒?”苏小云问他。
非钰的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你可懂什么叫喝花酒?”
此“花酒”非彼“花酒”,苏小云哪里会不懂,喝花酒不就是逛窑子喝花酒玩姑娘的那个“花酒”嘛。
非钰坐拥那么大一家青楼,每天看着那么多莺莺燕燕的,怎么可能不惹的一?心想着他也有可能跟其他女人说这些情情爱爱的,她的中就涌起一酸涩的情绪。
“你跟落岑……”苏小云决定旁敲侧击地问他,“关系好像还好的。”
非钰半边面容隐在月色的阴影中,明暗难辨,半晌才回答:“我们从小就认识,一起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