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锦对于这块肉也是真上心，交出孪生弟弟都不敢再让他碰了。沈高易这会儿也不好意思赌咒发誓说：“我上次没注意，以后肯定小心，好好玩，不会再把人搞死了。”

        鲤看着他的眼睛，也吃了一惊，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瞅啥瞅？”鲤笑嘻嘻，“想打架？”

        以前他们之间是不用说话的，自然就心意相通。但现在锦既然已经听不见鲤的心声，不自觉的就跟鲤也出声说起话来。如同耳聋的人，自己听不见，说话就会特别大声，以至于让人家掩耳逃窜。他们之间的隔阂，就这样越来越深。

        也只有接受王晟的建议，搂着鲤鱼就坡下驴，这事儿先告一段落，以后再说吧！

        锦又何必派鲤去替他、鲤又何苦真的从命？

        甚至，在夜加的凝视下，他局促的将子转开了一些，耳好像也有点红，轻咳了一声，方恢复了镇定冷淡的模样，：“他说可以让现刑右侍郎本期考评不合格，只是候补的不止我一个，若我能让其他人都不跟我竞争，自然就是我补上去了。”

        走进来，忽见夜加，也吃了一惊，脚步一顿，声音也停了。

        夜加记得初见他，何等的运筹帷幄、心狠手辣，好个枭雄，一入偏京，患得患失，为了一个侍郎转正的机会，卑微入泥，什么都献出去了。先是献了夜加，这次又献出了自己的弟弟。

加这块肉吧，也是香。沈高易当时一口气吃得狂暴了，这会儿又上了胃口，确实还想吃呢！

        鲤笑了笑。

        夜加很替他们不值。

        今时今日，他竟然如此舍不得夜加去死。

        夜加瞅了鲤一眼。

        鲤动弹得却比火儿还花俏。

        正是两两相对无言的时候，外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来，侵窗敲檐，无赖百端，“吱呀”一响，有人踏进门，将伞留在屏风外，边往里走，边：“王尚书给了句话。”

        然后作者看了看字数。

        沈高易折腾鲤时，是手下留了情的。他现在口味越来越重，只要稍微放纵一点，鲤就得成了刀削红烧面拖白切……鲤鱼了。

        没办法。他的事来得特别艰涩。似乎这么多年来见到的鲜血与断骨、肮脏的人脂人肉，冰冻住了他生物的本能。他不想繁衍，没有的冲动，除非遇到了生死关，那冲动才会忽然像业火般呼呼的烧。

        这小俏骂起来可真好听。

        看来今日锦的心事是很重，否则不至于如此失态。

        也真爽快。

        这个人，他第二次献出弟弟，却是为了保住夜加。

        他把鲤一直折腾到深夜。鲤先还扯着嗓子叫骂，后来就快没气儿了。那时王晟早歇够了，走了。

        不用沈高易鞭策，鲤自己往他上裹；不用沈高易拷榜，鲤自个儿叫得跟要死了似的；不用沈高易刺激，鲤红口白牙脆生生的开始骂天骂地骂祖宗，什么都骂。

        夜加垂着眼睛：“真不该让你去……救我。”

        受人点水之恩，就想要报答，恨不能多还些，也好过欠着人。鲤替他一次。他也替鲤一次。应该的。反正还能多赚些点数。

        至于锦、鲤有没有算计他？他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一只夜鸟的影子掠过月亮，鲤角还是笑弯弯的，看着床坐着的愁眉苦脸的人：“我说，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愁啥？还是说你喜欢沈老棒槌，不愿意给我抢了？”

        嗯，一章一千七百多……这个数字莫明的不爽，再补一点吧：

        唉，他拉不下脸啊！

        第二次就比较艰难了。沈高易跟鲤一起努力，在夜加遗留的香中，还折腾了几个时辰。其过程对沈高易来说不是不快活的，但鲤可能有不同意见。

        “那我去吧。”夜加忽然。

        “你看我，死不了对吧？派你去可能就真的死啦！”鲤拍拍他的手，“你不怕？”

        衣襟微，眉如鸟翼般挑出去，乃是锦。

        夜加原知自己份不如鲤，又不如鲤会奉承，再让沈高易一次，又要吃大亏，倘若伤到连系统都救不回来，从此一了百了，倒是遂了他的意。就算死不了，只是白受苦一次，他也只好认了。

        沈高易很快的一如注，像吃了一大碗胡辣汤一样，汗都出来了，然后还想再来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