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知，惹了他，翎羽随时可

绝对不会？

由外力而产生要命的疼痛。上的外伤跟那些痛比起来，本不值一提。痛得让他直接忽略了被人抽了屁这种奇耻大辱。

他不知，他只知，他现在渴望看到她甜蜜微笑的样子。很想很想，如同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渴望著毒品。

“何乐乐……”他想点什麽，什麽都好，只要能找回她的笑容，什麽他都。

何乐乐冷漠地看著趴在床上的牧惟。实际上，她眼前的画面非常稽──一个材高大、形健硕的男人赤地趴在床上，右手、左打著石膏，上、上缠著纱布，然而最显眼的还是他的，大片大片的紫红血痂，血痂之外的肌肤也是青紫黄红色彩纷呈，浑上下无一完好。

他可知，那个货运司机其实是货运车队的第一辆，翎羽前脚被凯撒抱出车，翎羽的车就被後面的货车撞到第一辆车上，变成一大块长不足半米的废铁。

这样的她，让他第一次意识到──他的确是个万恶的魔鬼。

那天，她在事故现场站了一个下午，脑中无数次闪过翎羽在车内会是怎样的後果。她本来以为……这就是牧惟对她的报复。

纵然理智不想承认，但的疼痛容不得他再自我狡辩。尤其是当他在心底承认自己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之後，他就像松开了攀附物的水手，彻底被一个名叫“何乐乐”的龙卷风给卷了进去。

而这些折磨了他三天的疼痛，他很清楚来自於哪里。

她确认过了，撞到翎羽的是一个酒後驾车的货运司机，的确跟牧惟无关，反倒是送翎羽到医院的凯撒和留在现场的艾德蒙才是牧惟的朋友。牧惟说……他原本只是叫他们吓吓翎羽，说那两人都是尖的职业赛车手，绝对不会真出什麽事。

真是讽刺。

他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陷入她的味的？第一次见她，她异样冷静的时候？送她去见阮麟，她甜轻的时候？她揭穿自己，柔弱却强大的时候？她在他下，痛苦却不怨无悔的时候？

每时每刻，他的脑子里他的眼睛里，除了她，他竟容不下其他的东西，这种离奇的、前所未有的感受一方面让他心痛的抓狂，可在心痛之下却还有一点、说不清不明的……幸福感？就好像一个原本没有味觉的人，有一天突然尝到了一点点的咸味，只有一点点，而且只是淡淡的咸味，却……让人想一辈子尝下去，如果再尝不到，恐怕生不如死。

三天前，当他眼睁睁看著她疯狂，心中满是慌乱时；当他看到她的眼泪不绝，心中宛如刀绞时，他就已经有觉悟了。他，牧惟，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的猎花圣手，勾情却从不停留的蒲公英，翻船了。

可是，他弄丢了他的罂粟。他弄丢了这个世界上最纯净无暇的笑容，那样轻柔、纯美、仿佛拥有全世界般幸福的满足笑容。

三天来，在她终於停止了哭泣之後，她的脸上就没有了表情，深夜，他假装睡著，她就会静静地坐在阳台上，任凭眼泪爬满双颊，然而就连哭泣时，她依旧没有表情，就连上次在医院她无声哭泣时的悲伤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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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次，真的栽大了。

阳台上的影颤了颤，然後站起，走向他。

有的，只剩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