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里怎么胡闹我都可以不,可他不该算计你。”
云珠咬了咬。
说完,她伸出一只手,对天起誓:“乾兴帝死于打人的恶果,我李云珠若有异议,无论诉诸言语还是落于文字,都罚我……”
脸颊贴着的膛传来震动,是国舅爷在笑。
云珠知他有顾虑:“皇上是自食恶果没的,这是公认的事实,不谁问我的想法,我到死都会这么说,你不信的话,我可以拿我甚至拿我们一家人的命发誓。”
“可你没有选。”
曹勋堵住了她的嘴:“不必如此,我信你不会告诉任何人,包括岳父岳母,包括你哥你弟,包括我们以后可能会有的子女。”
可云珠难以相信,世上真会有这么大度的男人,连妻子动过背叛他的念都能容忍。
“可我在意你。”
云珠:“……”
“好舅舅或好夫君,我只能选一个。”
曹勋笑了笑,摸着她的:“嗯,他自尝恶果,但我不是个好夫君,没能让你相信我。”
云珠怕他说出那个大秘密,终于开口:“你是个好舅舅,也是好夫君,是他打人失了人心,自尝恶果。”
彼此心知肚明的事,再来那些虚的没有任何意义。
沉默片刻后,云珠:“你那么说我,我是很生气,但设地的想,你作为丈夫也有动怒的资格,非要选的话还是我错了,我被家里得受不得一点委屈,你对我已经够包容了,无论我怎么使唤你都任劳任怨,是我不懂事,明明自己品行有损还强求你个圣人。”
云珠第一次听他连着说了这么长长的一段话。
他的声音是平和的,他从她抚至发尾的动作也与从前一般温柔。
他握住她的手,调侃:“那时你也才二十二,依然貌美无双,以你的份,再嫁个年轻才俊轻而易举。”
偏偏曹勋有些话确实是真的,如果他没那么在意她,离京前本没必要他的谋划,她多担心几日又与他何干,了反倒平添隐患。
“既然在意,就不可能跟你断了夫妻缘分。”
就在此时,曹勋又开口了:“公平起见,我不会一直霸占你。”
云珠:“……”
云珠无可奈何地问:“你到底想怎么样?你都知我想过什么,咱们这夫妻再下去也是自欺欺人,倒不如写封和离书,你再换个真正对你温柔贴的好妻子,而且我的可能真的有问题呢,那你换个妻子,很快就有孩子了。”
“云珠,如果我只有二十多岁,我可能不愿意去理解你的那些苦衷,甚至会用更难听的一些字眼骂你辱你。”
这话云珠没法接了,说他是个好夫君,那为何她先前不选择相信他?
“就从今日算起吧,如果之后两年我都不能让你对我生情,那两年之后,只要你再次开口,我会写和离书给你。”
曹勋:“离京去福建之前,我明明看出你的忧心忡忡却等到最后才告诉你不用担心,是因为我想知生死关,你会不会选择相信我,只要你跟我求助了,就说明你还愿意依靠我,事情解决后你我还能回原来的恩爱夫妻。”
云珠苦笑。
曹勋:“不用在我面前用以退为进的话术,别人我或许看不穿,可你有什么小心思,没冒出来的我都能提前猜到。”
“现在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放心,不用猜疑我会对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外面的任何事,等新帝进京登基了,你可以继续你的宁国公府贵女与国舅夫人,再没有人能伤害你、伤害李家。”
从醒来就持续的交心氛围一下子就破了,云珠想从他上下去,曹勋抱着她不许她动。
但我也不是那种掌权后便要为祸天下的臣,那些失地是无数将士用血肉换回来的,我亲眼看着他们倒下去,那么只要我活着,我就不会让兵权落在无法让我信服的人手里。”
曹勋继续摸着她的:“怎么不说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你不上我,愿意自请离去,再让我重新娶一个贤惠端庄的淑女?”
这回换成曹勋沉默了。
云珠:“……”
“就算我已经三十二了,已经能够理解你的无奈,如果我不是那么在意你,我大可主动将你献给他来换取更多的信任,大可什么都不跟你说让你一个人继续煎熬数日,大可在此时满足你的心愿放你离开,从此各自嫁娶再无关系。”
云珠渐渐止了泪,安静地听他说。
嫁什么人啊,嫁这一次就够各种疼了,真有那日,她只想安享几年自在,遇到合适的男人就嫁,遇不到也不强求。
曹勋:“我知我伤过你的心,也一直在想办法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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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云珠自负美貌,现在她已经明白了,她的美貌加上宁国公府贵女的份,确实足以让曹绍、谢琅等年轻子弟甘愿为她驱使,但对于曹勋、小昏君这种大权在握的能够完全用其他手段拿她的男人们,她的美貌只会让她沦为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