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着床,打开封红,里面跟去年一样,都是两千两的银票。
她早知前一颗药已经过了药效,刚刚还主动帮他脱子,这意思还不明显吗,他居然……
云珠已经不气他吃药了,却又气他骗了自己,板着脸不肯理他。
“可就算我天天对你好,换个男人或许也能到,你未必在乎,你本不缺这个。”
云珠嗔了他一眼:“好像谁多稀罕似的。”
要一个跟她一样漂亮的女儿,或是一个跟曹勋一样胜过所有同龄儿郎的儿子。
“云珠,朝堂上的事我确实能运筹帷幄,只有让你喜欢我这件事,我想过各种办法都毫无胜算。”
云珠正火大,就见曹勋摊开左手,手心里赫然是一颗散发着淡淡苦味儿的药。
除夕夜睡得晚,大年初一国舅爷夫妻俩都睡了会儿懒觉。
曹勋捧起她的脸,亲在她刚刚过泪的地方:“除了对你好,我也不知该怎么让你相信我心里有你。”
曹勋就没有想那么多,他只听见小夫人说她想要。
第95章 正文完 遇到云珠,他好像才是真正地活了起来。
趁他不在,云珠好奇地去摸他的枕下面,果然又摸到一个封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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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勋看看放在旁边的瓷瓶,:“你愿意,我很高兴,你若有半点犹豫,我就继续吃药,直到你愿意为止。”
曹勋洗了手出来,透过薄纱床帏,看见小夫人靠坐的影。
云珠咬,又打了他一下。
还想到了这一路他的无微不至,像个卖为的贴小厮,唯恐她有一点不满意就要弃他而去。
最终,是这个大了她十二岁的国舅爷妥协了,他真的再也没有跟她说过一句重话。
曹勋去了净房。
曹勋握住她的手,笑:“咱们不跟别人比,有孩子是锦上添花,没有也没关系。”
她还想起,成亲之前,这男人很是傲慢地警告她,说他不会像其他年轻儿郎一样任她使唤。
重新回到床上,曹勋将一点都不惊喜的小夫人抱到怀里,笑着。
当时她满脑都是被小昏君打压的家人,没心情跟曹勋计较,但那不代表她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
云珠狠狠拨开他的手,更气了:“你也知是除夕夜,你还吃那种东西!”
他一边亲着,一边低低地说着。
前两年大年初一曹勋都给了她压岁钱,今天有也不稀奇,云珠纳闷的是昨晚两人一起躺下的,折腾到子时才睡下,曹勋到底什么时候藏好的这个封红?
说气话?”
云珠想了想,佯装还在睡着。
曹勋将药放回瓷瓶,再把重新转过去的小夫人抱到怀里。
云珠心了,她抬起手,反抱住他宽阔的脊背,搭在他肩上:“好了,原谅你了。”
云珠:“……”
所以,云珠的话音刚刚落下,国舅爷就给了她上合的回应。
“下次我得换个地方藏了。”
玩笑归玩笑,云珠拿封红一角戳了戳国舅爷的膛,算起旧账来:“去年初一,你跟我说什么十九岁还是孩子,二十岁就是成人了,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又在拐着弯挑我错呢?”
自打两人成亲,曹勋就什么事都纵容她了,除了小昏君在位那一年形势过于复杂,他也有很多不得已。
“吃药的事,也不是要故意骗你,只是养育子女是一辈子的事,我必须确定你真的愿意,不是因为要跟太夫人争口气,不是羡慕别人了母亲,而是单纯地想跟我生个孩子,愿意跟我白到老。”
云珠想到了半年前她说要和离时,曹勋也是这样无奈的语气:“我年纪不小了,你别再气我了行不行?”
云珠轻轻打了他一下:“吃什么吃,再吃下去,显哥儿都要成亲生子了。”
只是左邻右舍前后街的人家不停地放着炮竹,旁边曹勋刚坐起来,云珠也跟着醒了,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国舅爷端正的坐姿,挑开纱帐正要穿鞋。
云珠瞪着他:“被我说中了是不是?”
云珠哼了哼,闷声:“我想要。”
或许,曹勋也想过要在某些事情上约束她,于是他说了凶话。
曹勋沉默了。
好像只是澄清他的用意,却又有一种无可奈何的卑微。
实际呢?
可云珠也不是什么温顺的子,他敢凶,她就敢彻底把他当外人看。
那瓶药并不是他拿来戏的,他真的愿意继续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