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颤颤巍巍的指了指床前挂的小布袋子,一旁的二伯娘会意,取了布袋子,拿出里边的小金猪,递给
了徐秀宁。
“这是老太太提前给你备下的,本打算你出阁送添妆的,谁知…”二伯娘解释.
后边的话不用说也知,谁能猜到突发疾病,而她又取消婚约。
这世上的事情能尽遂人意的少之又少,大多都是在无奈、悔恨、遗憾中度过。
一旁的徐老夫人握住二老夫人的手,宽解:“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也别多想,好好…”
说到这,她也说不下去了,任谁都能看出,最早今天,最晚明日,二老夫人怕是要归天了,哪怕拿来灵
丹妙药,怕也没什么用了
要不本家这边也不会那么急着叫他们回去。
吃罢午饭,徐秀宁和花表姐正在插花,本来老人的丧事至少应该提前一年准备的,这缩短到几天的时
间,自是有一个人便出一把力。
花表姐拿着一支纯白的雪海菊,仔细的修剪着说:“你去看过我祖母了吧,也不知究竟是我家招了
什么祸,明明月前还好好的。”
徐秀宁宽:“人有旦夕祸福,这谁也说不准,你也不必太过伤心,我瞧着二也没什么遗憾的
事,这便是最好的。”
死过一次的人才知,死其实并不可怕,比死更可怕的是日日夜夜担惊受怕的活着,受尽侮辱。
“才不是呢,”花表姐将手中的花紧紧住,抿着嘴说:“大姐姐一天没回来,祖母就不可能安
心。”
说罢她难过的叹了口气。
“你知吗?刘大夫说,祖母她现在内里已经没什么生气儿了,现在每天都是靠着人参吊着命,她整个
人都是靠这口气在挥着的,我守夜的时候甚至能听到祖母痛的发颤的声音,她以为我们不知,自日里一直
是忍着的。”说到这,她眼睛变得通红,恨恨的说,
“都是那个没良心的成天放,不过是捐了个官,便对我大姐姐东西的,平日里不让大姐姐回门,
我们派人过去报信,他还说我们是故意谁骗他,故意不让我大姐姐回来。”
徐秀宁很不解:“为什么啊”
“还不是心里有鬼,我可是去打听过了,他在外边另置了一房外室,我跟我娘说,还被我娘教训了一
顿,说让我不许声张。”
花表姐了眼泪,“我知他们想什么,我家没个男丁,日后家里的田地都要靠着那个人挥着,如果
要跟他斯破脸,日后官差衙门使坏,我们自家也没个讨理的人,还有我的婚事,也会受到阻碍。
徐秀宁想了想,二伯娘他们这样想,是有理的,二伯父新渐年老,日后家里必须要有个人能挥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