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追问他：“为什么？”

        “昨天晚上，我看见了。”温子言盯着她的眼睛，“你、韦舟一起回营地。”

        夏追盯着他，他还在笑，笑得像春风拂面一样。

        夏追短促地笑了一声。

        “不可以吗？”他反问。

        她又不瞎。

        温子言还以为是在问为什么会喜欢她，真诚：“你很优秀，也很可爱，从格到能力，都值得别人的喜欢。”

        “夏追同学，我想我是喜欢你，是认真的喜欢。”

        然后如愿看见他下意识攒起的眉心与微微后仰的。

        她的脸色很平静，甚至于笃定，那双黑沉沉的眼睛饱了阳光，黑得更加坚定。

        当然是了。

        温子言忽然笑了。

        夏追才不信。早上的箭比赛，以他在学生中间的地位和威望，让这小可怜儿下场也就是说一声的事――而他不但没有，反而以看似面的方式打了韦舟的脸。

        “你觉得这是游戏吗？”

        “你嫉妒他？”夏追被他说懵了。

        “我很好奇，在你的心里，我究竟是怎么样的呢？”

        “为什么？”温子言反问。他微微眯起眼，忽而笑，“好像从一开始，夏追同学就对我有有某种成见一样。”

        “那你上午干嘛针对他？”

        “你说你喜欢我？”

        她子前倾，像一片落叶归于泥土一样，她倒向温子言，又手撑着他的肩膀，脸与脸之间只隔了一呼――

        “像你说的一样，上午箭的事……我并不无辜，我也确实不喜欢韦舟。”他的脸上完全没有被拆穿的慌乱，反而整个人都舒展开来，“坦白讲，虽然显得小肚鸡，但我或许有些嫉妒他。”

        要不是夏追就是夏追本人，她差点就信了。话说到这一步他还要装，夏追有些不耐烦了：“你没必要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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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敢说啊……她毫不犹豫的样子，不像秦铄的小物，更像是其他的、更有意思的玩意儿。

”

        腕被一只手死死控住，紧又立刻松开的空档里，表浮起红印。

        “你说你喜欢我？”她的声音中不无嘲笑。

        疯子。

        “没有。”

        “虽然很难过我在你心目中是这种情况，”他说，“不过你说得对，我确实是伪君子。”

        夏追抬说：“伪君子。”

        “出于秦铄的原因，我一直不好意思说出口，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笑起来，双眼弯起来。

        温子言甚至没犹豫：“是。”

        “他对我来说只是个普通的同学，”温子言强调，“我没有针对他。”

        夏追的评语是：

        昨天晚上她没问出个所以然，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放韦舟走（事实上但凡他不那么心虚，夏追这小板怎么可能拦得住他）。夏追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温子言解释昨晚的真相，她只是对这人的话感到匪夷所思：“你想说你因为我而嫉妒韦舟？”

        夏追踢了踢有些发麻的：“我不信。”

        她没见过有人表白时还笑得出来的。或许温子言的铺垫足够合理，话语足够直接，可他毕竟本就不懂什么叫喜欢，因而一切表演都显得无比拙劣。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