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前桥紧紧拉着他的胳膊，随他走到光线前站定，发现光的来是墙上几个孔，从孔中看去，屋内的大床就在眼前，床上种种摆设都能由此看得一清二楚。

        ……这变态房子最初设计的时候，是咋想的啊？

        前桥满脑子草泥狂奔，随孟筠再由长长的走廊退出来，这回知他们所说的“一起查验”是什么场面了。

        “……唉，你们开心就好，我去了。”

        “等等。”孟筠，“你这么去，还差一剂饵料，恐怕鱼儿不会轻举妄动。不如抛个赵熙衡会感兴趣的假消息吧――你向几位公子说，从皇元卿打听到了公卿人选，乃南郡武德侯庶子张怀敬――我想看看他们有何反应。”

        ――

        3.

        站在子昂门口，前桥那叫一个悔不该当初。

        原本是充电的大喜日子，现在要着三个男人的期待目光，潜伏在另三个男人边的特务。

        旁观侍寝，亏他想得出来。啥场面啊，集牛人啊？

        想到他们此时应已在通中就位了，前桥努力保持自然，敲子昂的房门：“子昂，睡了吗？”

        里面传来一声应答，子昂将房门打开。他已换下了厚重的衣物，仅将外袍在亵衣外简单披了一下，看她出现还很惊讶：“公主没去陪伴庶卿吗？”

        不就是因为找他，才被卖了吗？

        前桥：“他睡了，我来找你坐坐。”

        她进了门，一路来到床边，装作不经意地把对面的墙看了一遍，暗叹设计妙，还真看不出猫眼藏在哪里。

        可是她总摆脱不了一种错觉，好像六只眼睛正在盯着她，把她盯得坐立不安。子昂见她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公主今夜让陪侍？”

        “咳咳……嗯。”

        子昂不疑有他，自动自觉地开解腰带，想把桌上火烛熄了，前桥连忙拦住：“别，点着吧，我好好看看你。”

        子昂微微一笑，双眼中带着柔情：“好。”

        情绪很到位，可惜是一场钓鱼执法。前桥眼见他褪下衣物，将前纹、上银钉和小腹上的伤疤刺青依次出来，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这对孟筠而言一定是场视觉冲击。

        活该！他自己策划的行动，跪着也得看完。

        前桥摸子昂前的团花，心中不由得琢磨。这会是所谓“记号”？赵熙衡那个大直男，会评价这“颇有意趣”？

        子昂尚不知她心中盘算，探着上去吻她，被前桥无情按回床上：“你躺好，不要动。”

        他于是脱得赤条条的，躺在被褥和衣物之中。上种种痕迹在雪白肤的衬托下格外清晰，下还未有反应，地垂着，镶嵌物凸成表面的一个个颗粒。

        前桥盯着他琢磨所谓“记号”指哪一条，要么就是所有的，又命他坐起来，将他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

        留王府长久未住人，屋内温度与公主府相比还低上一些，子昂由她摆弄，上已冷起了一层鸡疙瘩。他没出声，前桥观察他的纹许久，才后知后觉。

        “你冷了吧？”

        子昂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