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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去你的世界观(女尊np) > 百十七、安逸

百十七、安逸

钉上的银链摘下,可经过改造的尖格外感,仍旧受不了长距离的背颠簸。他刺青下方的粉被衣料磨得一片血红,不仅染红了衣服,还顺着往下淌,在肋腹上干涸出两条血痕。

        前桥可恶的抽象思维正不由自主地发散,把子昂看成以为目、以脐为口的刑天。这个面覆刺青的刑天活像个微笑泪的表情包,竟然给惨痛加上了不合时宜的喜感。

        前桥一边心疼他,一边又极力压着想笑的心情,帮“刑天”把眼泪干――怨不得乐仪怕他被颠,他自己也不敢参加赛呢,这么脆弱感,衣料磨都会让本就伤痕累累的雪上加霜。

        她揩净血痕,又命子昂躺下,帮他敷盖药粉。渗血的两被裹上厚厚一层白药,矗立成口两座豆大的玉龙雪山,前桥简直被子昂弄得哭笑不得,愈是隐忍,愈发不合时宜地想笑,最后只有别开

        子昂看出她在忍耐,轻声:“公主想笑,那便笑吧。”

        “我……唉,我不是要以你的痛苦取乐……”前桥笑叹一声,无奈,“可是你该早点告诉我,都磨成这样了,我若不知晓,继续赶路,难要它被磨平吗?”

        子昂的五官在黑发衬托下愈发好看,他认真:“伤并不大,不是贵之人,也不想因此多受垂怜。”

        前桥知他的情,他比这世上任何一人都能直面过去遭遇和状况,他不在意、也不需要别人可怜,更没心思用可怜邀。罗子昂让她想笑就笑,是指不必调动同理心的美德,煎熬着,悲悯着,仿佛不如此就没有良心。

        “告诉我,至少能多一个人帮你想办法。你不说,我照顾不到你,明明嫁了妻主,却和孑然一没区别,你不委屈吗?”

        她问完,只看着子昂的表情,就知答案。他不委屈,或许难受,但那是因为渗血的伤口,而非被妻主忽视的委屈――就好像自己为他产生的同理心多余而可笑。

        世上怎会有如此没心的男人啊?他当真不是一个莫得感情的AI吗?

        前桥皱眉:“虽然你不需要,但我想关心你,好吧?不怎么说,我是你妻主,如果你过得不好,我很没面子的。”

        罗子昂从咙中蹦出一个“嗯”来。

        前桥冲何缜:“别杵着了,去把宁生叫来。”

        ――

        4.

        她依稀记得宁生在冶铁厂时和孟筠学过编蔑,还曾给烧制的过竹制装饰圆盖。她拿起桌上两个茶盏比量大小,宁生就到了。

        “公主……”

        她叫何缜去拿纸笔,在纸上打了个罩的图样,把两个茶盏扣在罩杯,对宁生:“你帮我编两个茶盏这么大的竹碗,收口圆点――你会纫吗?”

        宁生虽懵但点:“会。”

        “真棒。等你编完,就按照图纸把这两个碗起来。再搭上背带和肩带――你什么时候开始弄?”

        宁生想起旅馆旁的杂木,琢磨着前桥的意思,试探:“……今晚?”

        “好,”前桥就等着他自己往坑里,“不急,明早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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