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州铜山派，空有蝉联两届武林榜首之名，弟子实力不过尔尔。”

        3.

        就不能跟她提前说一声吗！

        妙令主和他相视，轻蔑一笑。

        妙令主已改了称呼，显然确信了她的份。这两人进门时曾说目的地是觐坞，没准正是肩负接引她的使命，谁知误打误撞，和她在这仓库碰上了。

来者竟然是对方的帮手，虽然只有两个，却比蒙面女有成竹。

        这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与凝云堂之人碰上也绝非巧合。

        成璧则在耳边轻声：“她的掌法属凝云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

        女皇此举，真是绕了好大一个圈子啊。

        妙令主干笑两声，和一旁的络腮胡打了几个难以看懂的眼色。

        前桥既疲惫又无奈：“你先告诉我施可久怎样了吧，他若真死了，我就不找他了，麻烦你再派个靠谱的地陪给我，我还急着去下一站呢。”

        原来两边就这么猜忌着不肯动手，

        甫一对掌，他已知晓对方修为和武艺在自己之上，心中紧张不已。若她们联手，凭自己和何缜难有胜算，他还必须分心留意后，生怕另一个“令主”趁自己无法脱，去找前桥麻烦。

        “这两年来，凝云堂火霞旗都在为圣上暗派，以觐坞为中心，执行锄任务。”楼上包厢中，妙令主解释，“在殿下碰上那伙人前，我的手下已经跟了一日两夜。本想趁夜在旅馆动手，却遇见隔的你们，不知是敌是友，这才按兵不动。”

        蒙面女也愣愣重复：“圣上的妹妹……公主？你是公主殿下？”

        可对方不曾妄动。妙令主和他过了五招，收手退到一旁。络腮胡男子冷眼旁观，寥寥数招之内，已将成璧来路看透。

        周围有诡异的沉默，那络腮胡也不抱着胳膊作上观了。妙令主冲她伸手：“过所。”

        “我乃凝云堂火霞旗左令主妙蔚，不知这位带着铜山派护卫出行的娘子高姓大名？”

        前桥怀疑：“你真是凝云堂的？”

        前桥犹带疑虑地望向一旁的张策，妙令主见状：“殿下要保他，在下不敢阻拦，锄虽奉圣命而行，您毕竟是圣上的妹妹。”可接着，她又咂摸着嘴，“不过，他现在知的可太多了，您份不得外，不如还是将此人交给我们灭口吧。”

        “我奉家姊之命前来找他，在觐坞城外听闻他已去世的消息，就想去凝云堂问问。你若是凝云堂人，烦请告知。”

        成璧有些窝火，回到前桥边站定。在前桥看来两人打了平手，可妙令主的得意和成璧的臭脸宣告了比试结果。

        妙令主看着手下，知“灭口”之言已进行不下去，挑眉：“此地不是谈话，还请殿下移驾楼上。阿廖，你也和众姊妹兄弟好好歇歇。”

        妙令主佯作大度地抱拳：“得罪了，小郎。明年武林大会，还望再和铜山派讨教。”

        她随即哭笑不得。就说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差错，女皇不在过所上写随行者的名字，不是疏漏，而是为了留空白水印吗？还是只有凝云堂会懂的记号。

        火光透过纸背，空白竟隐约可见几个铁划银钩，把前桥看得一愣。

        前桥默默打量两人，唤作“妙令主”的也在打量前桥，又看看警戒在她边的府卫，淡笑着了句：“‘死心眼’说不准，‘平民’却不见得。”

        ――

        她说话时还没有动作，可话音刚落立刻出手，凌厉掌风劈盖脸，向着前桥袭来。成璧当即以全力接下这一掌，可她的下招又随之而至。面对对方突然袭击，成璧不敢轻视，将护卫前桥的任务交给何缜和其他人，全力格挡那女子的攻势。

        妙令主再次给她展示牌子，前桥像觐坞守城官一样皱眉：“不必给我看，我又不认得这个，谁知真的假的？我且问你，你认识施可久吗？”

        张策双一，都快哭了：“……你们聊天，也不是我想打听的啊！”

        “原来如此。不瞒你说，我也以为你们是细的援军来着。”

        妙令主一愣：“打听他什么？”

        前桥便把伪造过所交付给她，一阵发麻。妙令主拿在手中，却不仔细看上面写了什么，倒是将空白对着炉火照去。

        “……参见殿下。看来我们也不必赶去觐坞城了，您要去固砾吗？”

        “嗯……不如上去细说？蜗居在这仓库中，也太委屈您。”

        妙令主迅速读完藏匿的密语，又噙着笑把过所递给后的络腮胡。

        见份已揭晓，妙令主不糊，主动掏出怀中铭牌展示给前桥。

        这是……水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