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答：“这是穆皇卿的意思。”

        “穆皇卿？”前桥记得这个人。他曾是皇姊任储君时的护卫，皇姊登基后，又将他收皇卿，孟筠曾拿他的事讽刺成璧护卫当得不合格，因此她虽未与之见面，却有印象。“穆皇卿是你师兄？”

        “嗯，听闻皇姊当年独元卿，纵然十余年无妊，也未再纳卿子。”

        施克戎：“所以属下猜测，穆师兄是不想我年纪轻轻就如他们一般失，名为护卫，实为床，才将我送回门派的。”

        施克戎却摇。

        “至少在属下当亲卫的三年里，圣上未曾与元卿殿下同房，夜里若有需要，也只召穆师兄等人陪侍。”

        见她的猜测愈发离谱，施克戎叹息着解释：“殿下想错了，穆皇卿不是那样的人，此举是为属下好，也是为圣上考虑。”他停下来，沉默地皱眉许久，还是决定说出真相：“殿下听说过吧？圣上为储君时，除储卿外并未纳卿，中亦无使。”

        前桥沉思着，想从记忆中挖出蛛丝迹，却始终没有绪，她只能问施克戎：“咸佑十二年还发生过什么事？”

        “那时圣上虽未纳卿，却已将亲卫尽数滞势，轮施，只是未曾给过名份。穆师兄也是那时受幸的。属下入三年后，也被下令滞势，只是还没等召幸，穆师兄就想了个法子，将属下送回凝云堂了。”

        皇姊她……年轻时候可真会玩啊。啧啧，一国之君权力滔天，作出这等荒唐事也情有可原。只是何必偷偷摸摸呢？喜欢谁就立为使不好吗？反正都已经滞势了。

        梁穹的确对她讲过，说皇姊当年娶了梁怿后，独他十余年，未曾再纳卿子。直到登基为帝，梁怿成为皇元卿，皇姊才扩充后。

        此话听得前桥大惊：“等等！你是说，我皇姊将凝云堂亲卫当成使预备役，临幸了还不给名份？”

        咸佑十二年，也就是二十五年前，她隐约觉着也有件事发生在那时，还是当事人亲口对她所言，可那年距离魏留仙诞生尚有三载，到底是谁，对她说过什么呢？

        施克戎无奈了：“可此事与殿下无关呐。”

        施克戎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继续摇：“据属下所知，圣上那时并不与元卿同房。”

        “就凭你这声‘属下’是冲着我，而不是皇姊，”前桥手指点着桌子，“你如今是我公主府的护卫，我有权问，你也必须答。”

        “我皇姊和皇元卿有矛盾？”

        “我皇姊和武德侯，

        “不给护卫名分，是为表对皇元卿的独？”前桥猜测。

        前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皇姊十来年都无妊，原来不是皇元卿的问题，而是她本就不和皇元卿同房，只让滞势后的亲卫侍寝？！这又是为何啊？她俩看上去如此恩爱，难私底下关系很差吗？

        “那年属下进，成为亲卫……年底大荆喜事连连，不光储卿有了人选，张婉也获武德侯爵位，先帝嫁幼弟入南郡，是为侯卿。”施克戎答，前桥则突然想起那种熟悉感从何而来，正是武德侯卿！他去年曾与自己在中漫步，怅惘地说离开京二十四年了。

        施克戎：“不，圣上对元卿殿下很好，待他尊重又呵护，动辄盛赞元卿殿下聪慧，唯独不与他同房。个中情由为何，属下不得而知了。”

        咸佑十二年，那似乎是使用此年号的最后一年。前桥曾研究过荆史，发现先帝迷信得很，总想以改元方式改变国运。咸佑十二年后改元“元恕”，元恕三年恰逢真嫄赐孕，她怀上了魏留仙，又改元“嘉赐”，嘉赐九年先帝驾崩，皇姊随后即位。

        前桥听糊涂了：“哪时？”

        妈呀。一时小小的八卦，竟然挖出这等秘辛？前桥皱着眉反复思考，转而想起皇元卿说过的话，他说梁氏男儿命中有劫——爱人心属他人时，退而求次之劫。皇姊也说过，皇元卿只是最适合当元卿之人……这俩人当真只是表面妻卿吗？可是，她们看上去又如此和谐。

        人人艳羡的“独”，实际竟是分房多年？放眼荆国哪有甜甜的爱情故事啊！如同她和何缜一样，全是假的！

        “和谁有关？皇姊吗？”前桥，“为何穆皇卿不要你留下保护皇姊？是他对自己能力太过自信，还是排除异己，不容他人接近皇姊？”

        施克戎答：“咸佑十二年。”

        施克戎点称是，前桥：“那他因何让你回凝云堂？”施克戎沉默少许，答：“那时属下还小，师兄大概……不想属下留在中吧。”前桥听着愈发不解：“为何不想你留下？”施克戎笑了：“殿下何必刨问底？这是属下的私事。”

        “皇元卿嫁给皇姊，是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