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去到你边,把你找回来。
他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听到了钥匙转动的声音。门被人推开。
“好呐!”她脆脆地答了声,转走了过去。
她看不到那人的容颜,那人也看不到她。她只听到那人用近乎嘶哑的嗓音,轻轻说了声:“苏眠,我来了。”然后就“嘭”一声,猝然倒地。
就到,她不动那一刻为止。
黑暗中,有人终于握住了钥匙。刹那间,苏眠的整个世界,仿佛都因之停滞。
……
第一百二十章正文大结局(下)去年今日
黑暗中,有人的手,在门上摸索,传来窸窣而无力的声音。
她抬起眼,看着漆黑如同深渊般的虚空。眼泪已经干涸,她想,大概就在这地底。他们一起被掩埋,终将成为同一堆白骨。也许,还能被埋在一起。
苏眠也叹了几声气。两人一老一小,长吁短叹,又着江城方言,咒骂那些罪犯,倒也痛快。
隔着门,传来了一些声音。
恍惚间,她忽然听到,后传来了声音。
苏眠站在办公室里,望着窗外的烟雨。已入了秋日,这雨却下得更加频繁。像是层灰色的纱帐,笼罩着江城。
她的胳膊,又有些酸痛。伸手了,扯了扯嘴角。好疼。
也是我死的决心。
一年后,江城。
我爱的人,我心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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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你的哨声,是他生的勇气。
“韩沉!”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哨子脱手而出,她呆呆地转,看着那一片黑暗。
这些疼痛,总是能唤起某些回忆。像是跗骨之蛆,丢不掉,于是埋藏。
几个月前,她已恢复份,当年的一些案件,也证明是真正的“白锦曦”所为。她也领了新的份证。不过,旁的一些老人,譬如江城档案馆的周老,还是习惯叫她“小白”,她也懒得纠正。
怅怅然站了一会儿,后传来个老迈但又气神十足的声音:“小白!快来整理新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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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起把几叠档案,抱到了桌子上,开始一份份分类归档。忙了一会儿,周老就忍不住感叹:“最近的失踪案又多了。瞧这几个年轻女大学生。”
……
她抱着他,坐在地上,痛哭涕。
她只是拿着哨子,一声又一声地着。她的嗓子已经哑了,胳膊已经痛到麻木。她甚至觉得已经没有太多感觉,只是一直着,着。
我在最好的年龄,爱过的最好的女孩。
苏眠背靠着冷的门,周遭一片漆黑。没有一点声音,也没有其他人。她不知已经过了多久,也不知自己现在到底在哪里。
苏眠所有的眼泪几乎都在这一刻夺眶而出,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抱住了他浑是血的躯。
无论天涯海角,无论生死离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