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真的尽力了...”
无论念息如何推搡叫嚷,怀中那如同被隔绝了五感般,毫无反应。更何况她本不知他梦魇为何,凭空猜测的安之词起不到半分作用。
“怎么办啊...”每击溃一轮影卫,景借的便会被蚕食得更深一层,目测他现在的情况,已然经不起再度消耗。
影卫一拥而上,无声无息地尽情撕扯她的血肉。疼痛如大山般压来,女孩脸上青暴起,却无一丝要逃离的念。
“算了,死当活医吧!”
影卫的气息已经尽在咫尺,再睁眼时,念息的眸中已无恐惧,只剩一片清明。她翻将那陷入梦魇的少年帝王压在下,用将他与外界的黑气阻挡开,伸手遮住他的眼睛。
“杀...杀...都...去死...”那人双目呆滞,嘴里依旧不断重复着杀戮的字眼。
念息已经痛到麻木,眸中的光芒越来越暗,却还是强打神,用袖口一点点掉少年脸上的血污。
可是她甚至不知景借的梦魇到底是什么,更别谈如何同他建立联系。
女孩咬了咬牙,既不能出手攻击,后也已无路可退。她的眼角下一滴泪水,目光看向大殿里遍地横死的人,看向那殷红刺眼的血泊,看向污秽中逐渐化为黑水的蛊虫,颤抖着闭上双眼。
鲜红的血很快浸透了那沾满污秽的麻衣衫,冒着热气的血顺着脖颈一滴滴掉落在景借苍白的脸颊,漾开殷红的血花。
推搡间,影卫又已经到了跟前,念息将他们击散后,明显感到怀中那副的躯瞬间变凉了几分,她的衣衫也已被不断涌出的黑血浸透。
影卫越来越近,人样的形周围散发出缕缕黑烟,眼眸中闪烁着猩红的血光。这是梦魇的产物,景借已不是他们的主人,而是猎物。
她心里一紧,往他下一摸,竟沾了一手的血。之前以为只是腹泻,所以没仔细检查出的秽物,见血后念息瞬间警觉,掀开他的衣袍后,腥臭的便中分明夹带着蛊虫的尸。
她一把将人横着抱进怀里,把他的紧紧按到口上贴着,轻轻摩挲着那张苍白凹陷的脸。
腹传来的阵阵绞痛愈发猛烈,她疼得满冷汗,闭着眼几乎不上气。
烈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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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的话,很快又会出现新一排影卫,蛊虫的蚕食也会更进一级,直到他的生命被完全消耗殆尽。这种蛊以人心深最恐惧最抗拒的情绪为引,估计是方才景借见到自己残败,满污秽之时的暴怒将其激化,使他沉浸在梦魇中无可自。
“陛下,快醒醒,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你睁开眼看看!”
“是魇蛊。”她见影卫已经快到跟前,赶紧先隐去形将他们放倒,待黑影消散后再迅速跑回景借边。
念息现在使不出自灵力,不能用灵术压制蛊虫,唯一的出路只有引导他破除梦魇,等蛊虫失去活力进入休眠后再想解蛊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