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受力划过女孩的小臂，留下一浅浅的血痕。

        据回忆画面中的线索，念息很快找到冰殿的入口，竟是在他从小长大的黯阁底下。

        今日正好是冰殿完工之日，想必人应该是在那。

        景借等了半晌，同位的小臂上并未传来丝毫痛感。他眸光一冷，挣扎着摔到地上。

        “孤看惯了她的样子，你若能...幻化模样，孤便许你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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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以旁人视角再经历一遍，只叫人心惊肉。

        他似是脱力般闭上眼睛，气息微弱地说：“你也同她一样，要保孤不死？”

        念息愣了愣，好不容易回归原却要变成他人模样。

        念息抱起他就往外跑，倚天扇动时带不了人，只能先把他安置在黯阁。

        “真是变态...”念息的表情僵在脸上，嘬了嘬。

        随着影卫消散，景借的也随之倒下，瘦削凹陷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虚弱得动弹不得。

        “你这人，到底藏了多少把匕首？”

        他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突然抓起尸的手腕狠狠咬下。

        景借盯着她的眼睛，明明外形上无一相似，可为何却有如此熟悉的感觉。

        念息无意与他争辩，也不稀得再上赶着自证份，随即应下：“是。”

        难这便是师父说的可知冷？那少年帝王竟在眷恋一个死人的怀抱！

        虽然心中不悦，但她还是同意照，随即闭眼动咒法。拂袖间，再次变回那个麻布衣的平凡模样。

        “你...”那人警戒地直起，眸光中闪过一丝迟疑，但很快便被狠戾冷冽淹没。

        念息感到怀中人已经下来，总算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自己上像洗了个澡似的，满冷汗。

        她颤抖着伸手去弹景借的鼻息，忐忑得几乎连气都不上。还好，那人呼尚在，只是微弱得像随时都会断掉。

        “陛下既要杀我，又要留我，好生矛盾。”女孩的侧脸在火堆旁忽明忽暗，打的碎发粘在额前，隐约间已现倾世容颜。

        半个时辰后，那副躯早已气绝僵，却依旧紧紧护着下孱弱少年。那人不知怎的突然清醒，醒来那一刻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疼痛。

        推开门的刹那，念息震惊得说不出话。冰殿内的陈设与寝殿如出一辙，只是一切都由冰制成。

        冰榻上，景借蜷缩着躺在那尸的怀抱中，嘴冻得青紫。

        刚踏入暗，她立感到温度骤变，离殿门尚有一段距离便足以令常人颤粟，顿时心里暗叫不好，那魔胎孱弱至极，定会在里面活活冻死。

        他抿了抿，突然朝下方猛推了下刀柄。

        念息施法一挥，周白光乍现，一众影卫瞬间被击溃成黑影消散。

        此后的一个月里，从在寝殿内发生的对话来看，景借似乎在建什么冰殿，期间那副躯便一直存放于冰棺之中。

        他从怀中摸出贴的匕首，用力朝她刺去时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黯阁久无人烟，里面杂草丛生，连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她就地取材，用破旧的木板和地上的树枝快速生了火，然后抱着景借坐到火堆旁，同时不断用手掌四摩他的。

        可下面发生的一幕，却又看得她无比心酸。只见那人在尸旁垫上枕，将她靠着墙摆成坐姿，然后缓慢地躺了进去。

        火光中，景借缓缓醒来，发现自己正被一陌生女子横抱着。那形样貌与印象中的人大不相同，可怀抱中那份温炽热却几乎如出一辙。

        那人的逐渐被烤热，嘴的颜色也恢复到平日里苍白的样子，不再是危险的青紫色。

        念息连忙跑上前，指尖刚碰到他的就吓得弹开。那又冷又，全然没了动静。

        “装神弄鬼。”那人冷笑一声，随即抬手召来影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