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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你在我面前不必谨小慎微，可唯有一事不得逾越。”

        念息没声，安静地看着四周层层交叠的琼楼玉宇。微风动她披散的发丝，腰间的白纱也轻轻摇曳，少女眉微蹙，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的神祇。

        “小主，我们现在回去吗？”

        “婢梨。”

        快走到养心殿时，念息突然停下，神情严肃地转过。

        “小主...要不要回去看看陛下？”梨陪她走了许久，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问。

        真是，早该想到的！灵脉都被封了，这障眼法自然也无法维持。

        “入冬之后便满十四了。”

        她了会儿气，继续小声说：“其实陛下登基至今，除了上朝外鲜少踏出养心殿，据说各小主也只在选秀那日有幸目睹陛下真荣。婢虽不知陛下是怎样的人，但父母写信说过，这两年里征收的赋税比先帝在时减轻许多，街市繁荣，国泰民安，想来必是位明君。”

        两人不知不觉间走到湖边，清澈的湖水中映出清晰的倒影。念息走近一看，顿时愣住，自己一纯白纱衣，早已变回原本模样。

        “回小主，后以太后为尊，陛下登基至今，只在每年选秀时册封贵人答应，至今还未有过更高品级的娘娘。”

        念息有些惊讶，没想到她这么小就要伺候人。

        “任何时候，若非陛下指名姓地传召你，不得踏入养心殿半步。”

        “小丫年龄不大，倒是生了副伶牙俐嘴！”念息无奈地笑了笑，接着有些好奇地问她，“你莫非不知陛下暴戾成，杀人如麻？怎的还同情起他来了？”

        梨赶紧四张望，确认周围空无一人后才松了口气，小脸被吓得惨白：“小主，这可不经说！若是被人听见，可是要灭九族的！”

        “你叫什么名字？”

才颤颤巍巍地站起，跟在念息后。

        “等等，”念息笑着打断她，轻敲了敲她的脑门，“你这小鬼，奉承的话说得太过，倒像是讽刺了！”

        “是啊是啊，我看他自己都未必觉得像你口中说的这般好！我要是不回去，倒成罪人了！”她加快脚步，气自己怎么总能被他牵制。

        “或许这世间自有一套法则，该发生的总会发生。他若命不该绝，无论我在或不在，都能活下去。”

        念息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撒气般踢了脚地上的石子，咬咬牙往回走。

        念息看小丫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可自己按那魔胎要求幻化成的样子，虽算不上丑，但也极为普通，五官还算和谐，却无一出挑。

        梨摸着疑惑又委屈地看着她，眼神真切：“婢所言字字属实，小主风貌，谁人见了都会叹一声举世无双！”

        “小主请讲。”

        梨顿了顿，突然继续说：“小主可是第一个在选秀大典之余被册封的姑娘呢！不过小主倾城之貌，也难怪会让陛下...”

        “这后，是什么情况？”她心想，既然一时半会儿没法脱，那便必须得了解游戏规则。

        “小主，您真是美而不自知。”

        “今年多大？”

        梨不太明白她言中之意，懵懂地回应：“婢愚笨，可陛下能将生死交于小主手中，必是对您十分爱重，您若能陪着，或许会多几分机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