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瑶在一旁听的有些懂，又很不懂。

        那李阳不由微微咦了一声，说道：“你居然听说过我？”

        李阳虽然没有掏枪，但这个枪神在，手上肯定是有枪的。陈扬忌惮的就是李阳的枪。

        程建华淡淡说道：“祖师爷的确是我玄衣门，术数最厉害的宗师。不过他对天道太畏惧了，固步不前，只知道顺势而为。如此一来，我们知晓天机又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不知道为好。”

        陈扬眼中瞳孔放大，随后冷笑一声，说道：“李少将我听说过。”

        程建华说道：“历史向来由胜利者书写，你太天真了。”他顿了顿，说道：“不过看来你是不会乖乖听话了。”他转向龙玄，说道：“把他拿下。”

        程建华微微一叹，说道：“天命者，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最重要的是，你是要我们动手，还是乖乖的跟我们走？”

        李阳眼中出现一抹凌厉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秦墨瑶马上感到了窒息般难受。

        陈扬哈哈一笑，说道：“你将国家机密贩卖给东.突组织，成为了国家头号通缉犯，你的大名我当然听说过了。”

        秦墨瑶吸了口寒气，她觉得白吟霜的可怕和这程建华比起来，却是不值一提了。

        如果没有秦墨瑶在身边，陈扬有两成把握逃走。如果顺利击杀龙玄，他一个人有六成把握逃走。最主要的是，这李阳给他的威胁太大了。

        陈扬的脸色顿时古怪起来，他的确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然后就是为了引诱程建华承认杀了祖师爷。却没想到，这程建华居然连这也知道。

        程建华说道：“常人不能，我能。”他顿了顿，又说道：“好了，天命者，你要问的我都回答你了。你的手机录音也可以关了吧？”

        龙玄双眼立刻爆出寒光，恭敬的说道：“是，主人！”随后，这龙玄便跨前一步。

        “天命者与常人的区别就是，他的运气的确会好一些。”程建华随后说道。

        程建华又向陈扬说道：“我忘了给你介绍一下了。”他拍了拍身边寸头青年的肩头，说道：“他叫做龙玄，是日本人，今年二十岁。不过你别看他年纪小，他杀的人可不少。龙玄六岁拜师北辰一刀流派的宗师井田岩松。他在百丈瀑布之下，练刀十年，十岁的时候便已经是刀法高手。十五岁，龙玄斩杀他的师父井田岩松，一举成名。如今，死在他手上的高手不计其数。”随后，他又介绍白衬衫青年。“这位就更了不得了，他叫做李阳。嗯，以前是一位军区少将哦，他的枪法在百万解放军中排行前三。”

        程建华扫了秦墨瑶一眼，说道：“你是谁并不重要，因为你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没有人知道你去了哪儿。”

        “所以你就杀了祖师爷，想取而代之？”陈扬沉声说道。

命者，项羽也是天命者，就连秦二世胡亥也是天命者。朱元璋是天命者，陈友谅是天命者，小明王也是天命者。你们的存在，都是天道的棋子，为天道完成变革。你们死了，自然有下一个棋子来完成未完的事情。”

        秦墨瑶也感受到了这种气氛，她不自觉的靠近了陈扬。同时对程建华厉声说道：“我是警察，你最好不要乱来。”

        陈扬跨步拦在秦墨瑶面前，这一拦上来，秦墨瑶立刻就觉得所有杀意被阻挡，她的呼吸也畅快起来。

        “气运也能剥夺？”陈扬顿时吸了口寒气。

        程建华微微一笑，说道：“没错。祖师爷一向不信任我，认为我会将玄衣门带到万劫不复的地步。所以，他必须死。”他顿了一顿，接着又说道：“等你来，一是为了对祖师爷的死有个交代。二是因为，我要剥夺你的气运，让我自己来成为一名天命者。”

        “退到后面去。”陈扬向秦墨瑶说道。

        秦墨瑶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添乱，乖乖的退后。

        这家伙周身上下便爆发出了凌厉的杀意。这股杀意如实质一般，让人皮肤上立刻起了鸡皮疙瘩。

        陈扬冷笑说道：“程建华，你禀性不良，也妄想成为天命者？你看你身边所跟的都是些妖魔鬼怪，其心不正，安能得天道正统。”

        陈扬的脸色微微一变，说道：“那么你等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将祖师爷的死嫁祸给我？”

        陈扬的心往下沉，这程建华明明知道自己开了录音，依然敢侃侃而谈。这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不怕，他有十足的把握擒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