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晋不由苦笑，说道：“这么哲学的问题？”

        “一诺妹妹，你在想什么？怎么聊了一夜，好像你更加闷闷不乐了。”高晋忍不住说话。

        黑衣青年淡淡一笑，他的面目让人看不清楚。但孙毅就能感觉到他是个青年，并且感觉到他的神情。

        黑衣青年的语音温和，他说道：“我要去任何地方，都没有困难。因为，我并不是人。”

        陈一诺眼睛一亮，她随即笑道：“这是我认识你以来，你说得最有智慧的话。”

        就在这时候，陈一诺接到了来自新基地那边的电话。

        高晋最近突然觉得，小师妹不再是小师妹了。以前小师妹是飞扬跳脱的，但现在小师妹沉稳了太多。她让高晋感到敬畏，但不管如何，高晋心里对小师妹都是爱护的。他愿意为了小师妹付出一切。

        “立刻回基地！”陈一诺马上向高晋下达命令。

        “带我走？带我去那里？”孙毅恐惧无比。

        陈一诺沉思着……

        “孙毅博士，脑溢血，死于凌晨六点三十分！”

        这黑衣青年的身体居然是虚幻的。

        “什么？”孙毅骇然。

        “什么？这怎么可能？”陈一诺听到这个消息后，不由惊骇失色。

        孙毅的瞳孔收缩。

怎么闯进来的？”

        黑衣青年说道：“你也会成为天尊，你也会有新的使命。”

        “你……你是黑白无常？”孙毅骇然。

        陈一诺说道：“我感觉自己也快入魔了，甚至怀疑自己是否真实存在。”

        那也不能说是爱情，高晋觉得，小师妹并不是普通的女生，和她谈爱情，就像是有些幼稚的。

        高晋说道：“想那么多干撒，踏踏实实的活着，比什么都好。”

        黑衣青年说道：“简单的说，我们是推动事物进程的存在。比如，当牛顿坐在树下的时候，我们会丢个苹果去砸他。我们会用某个事件，让达尔文去思考进化论。我们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无数的化身。就比如，当年你对量子力学产生兴趣，你发现的弧形闪电都是我们给你的启发。”

        陈一诺回过神来，她一笑，说道：“我在想，佛家说一切都是虚幻的。那你我存在，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她不敢相信，不敢置信。刚才还相谈甚欢的孙毅博士，怎么会就突然脑溢血去了呢？

        “教皇那些人还没死，量子武器还没成……”

        今天的日光非常的明媚，车子行驶在一条林荫道上。高晋开车，陈一诺坐在副驾驶上。

        黑衣青年说道：“后面的事情，会有人完成的。”

        黑衣青年继续说道：“量子武器需要发展，因为量子武器会做成很多事情。但是，量子武器不能再继续发展下去了。孙毅，今天我来，是带你走的。”

        他呆呆的说不出话。

        黑衣青年笑笑，说道：“我乃天尊！”

        高晋哈哈大笑。

        “什么天尊？”孙毅不懂。

        他说着话的同时，突然就朝孙毅博士走来，下一秒，居然穿过了孙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