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有底线和下限。

        陈扬欲言又止，他觉得，以秦可卿的本事，这辈子都不太有可能报仇。但是他不好打击秦可卿的积极性。

        但……反过来说……凡是虚妄，皆有所相啊！

        陈扬微微一怔。尽管秦可卿这句话很突兀，但陈扬还是感到高兴。他又忍不住问：“为什么突然会这么觉得了？”

        秦可卿是不惧死亡的。准备的说，虽然惧怕死亡，但也不会为了求生而跪地求饶。

        “你觉得我没办法报仇？”秦可卿问。

        “我知道，我八妹和唐文青是死有余辜了。”秦可卿忽然说道。

        而如御天真一，还有一些大能者，已经开始淡漠了情感，将自身的生命当做第一时，他们为了这生命，就会做出许多无耻无下限的丑态来。

        “是吗？”陈扬说道。

        秦可卿说道：“从开始，我就明白你是怎样的人。只是，当时我无法接受八妹的死罢了。”

        秦可卿说道：“其实，她不说，我也已经相信你了。”

        陈扬说道：“好吧，我承认，我的确觉得你没这个可能。我和唐寅交过手，他的力量我很清楚。除非你有大机遇，那就另当别论。”

        陈扬点头，说道：“没错！”

        陈扬这一瞬明白了秦可卿。

        正所谓，凡所有相，皆是虚妄！

        如多瑙星球的御天真一，他的法力越高，情感淡漠之后，就算是自己的儿子，老子的生死，他也认为不过如此。明白了宇宙枯荣，就明白了自身的本质。明白了这个本质，就觉得外界感情都是虚妄，只有自身存活才是唯一的真实。

        秦可卿之所以种下元神炸弹，那是她的不甘心。她觉得三界之中，还有人可能救她。

        这是本质上的区别。

        那就是他陈扬。

        秦可卿眼中闪过恨意，说道：“他杀死了我师父，我的诸多师兄妹，也全部被他杀了。这个仇，我非报不可！”

        秦可卿不甘心就死，是因为她想要报仇。是仇恨支撑着她……

        有的人，没有底线和下限。

        秦可卿说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了，我所有的亲人都已经不在了。我现在无所畏惧！”她的话语种有种难以掩饰的哀伤和痛苦。

        “上次，乔凝去找过我，她给了我不少丹药，也说了很多。”秦可卿说道：“是你让她来找我的，对不对？”

我也不惧于他。我的对手很多，他不是最厉害的。我杀不光所有的对手，敌人。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强大。我相信，唐寅不会再敢轻易朝我出手。”

        当然，如果是亲人在其他人手上则会有例外。

        “不用，我要依靠自己来报仇。”秦可卿说道。

        陈扬叹息一声，说道：“我理解你的痛苦，你要报仇，我会帮你。”

        陈扬面对秦可卿的哀莫大于心死，他想了想，说道：“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有底线的人，做不出太无耻的事情。比如秦可卿，罗峰，陈扬，秦林这些，他们为了自己的生死，断不会向人摇尾乞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