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云青瑶快步上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她跪在陈扬面前，想要伸出手来抚慰陈扬，却又怕手触碰到了他，让他疼痛。

        悟心空和玉红莲立刻跟了过去。

        悟心空和玉红莲凝视陈扬，半晌后，悟心空淡淡道：“感觉不大好受吗？”

        陈扬低下了头，也懒得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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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扬道：“再傲的骨头，这时候也没有资格傲。毫无作用的傲，有什么意义？”

接奔涌了出来。

        陈扬马上说道：“青瑶，你娘没说错，我的确是域外恶魔。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报仇，想要把永恒族的人全部杀死。我这种人死有余辜，你娘亲她们是挽救民族于水火，我这种人，早死早好。”

        但是他还没有突破，突破需要力量与奥义一起融合，然后将脑域中的那层壁障冲开。之后，身体吸收太初中的力量结构……等到完全融合后，便能实现力量暴增。

        这一瞬，陈扬终于明白了造物境八重的真谛。

        他虽然在与他们说话，但内里依然在悄然运转法力。他运转的很是轻微，加上他的法力浩瀚无边，所以不会激起什么涟漪。悟心空和玉红莲也就什么都感觉不到。

        此刻的陈扬，衣衫褴楼，血迹斑斑。整个身形都是无比憔悴，脸上胡子拉碴，几乎都快要认不出来了。

        从宙力的结构中朝前看，仿佛是进入到了一种时空通道里。看到了百年前的宙力，千年前的宙力，万年前的宙力，乃至宙力未显之前的样子。

        最后，他看到了宙力是如何形成的。

        陈扬一笑，道：“确实不大好受。”

        灵慧的记忆也在他的脑域里飘过，一切都像是他自己的经历一样。

        空中的宙力结构开始自动解开，解开之后又重新融合。

        陈扬看了小桃红一眼。

        诸多的旧事在脑海里一一闪过，生与死，情与爱，点点滴滴。

        玉红莲道：“这不像你的性格，我们虽然与你接触的不多，但知道你是个非常有傲骨的人。但是如今……”

        像是忽然懂了什么，他看眼前的世界开始发生变化。

        “原来这就是太初……当我彻底明白生死之间的恐怖后，便能看清楚力量的本质，看清楚力量的前世今生。这里是没有重重维度存在的，所以我还看不到维度。如果这里有维度存在，我就能穿梭维度。如果我有混洞在手，就能明白混洞的架构，从而将混洞压缩于身体之中，然后在对决之中爆发混洞。”

        就像当初在原始学院里被商剑鸣那帮人当众侮辱，他一样忍受了。

        “我不许你这么说自己。”云青瑶更加难受。

        生死之间，无常大恐怖，天地君亲师，万法归源！

        陈扬闭上嘴，不再说话。

        陈扬心中憋了一口气，这口气憋着，就是别人再怎么对他，他都会逆来顺受。一切都只为突破……

        云青瑶摇头道：“我不信，我绝对不信大哥哥是这样的人。你们都是在嫉妒他，冤枉他。”

        云青瑶看他这凄惨模样，再联想起大哥哥之前的玉树临风，器宇轩昂……在她印象里，大哥哥一直都是温润如风，永远都不会失掉风度的。

        小桃红刚好也看向陈扬，她冷冷一瞥，又哼了一声。

        囚牢之中，陈扬躺在地上，双眼陷入一种空洞状态。

        悟心空道：“你很识时务。”

        大金丹的奥义等等！

        小桃红看了陈扬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冷淡状态。

        “你让他自己说。”云轻舞冷声道：“宗寒，你自己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忍受，说明他还没放弃希望。若真是放弃了希望，那么谁也侮辱不到他。

        陈扬冲云青瑶笑笑，柔声道：“别哭了，我没事。”

        陈扬按捺住了心中的激动……

        云轻舞怒道：“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已经跟你解释了那么多次，你就是不听。”小桃红也道：“是啊，青瑶。他自己都已经承认了乃是域外之人，他一直都是存心不良，想要将我们整个永恒族都给害死。我们这么对他，乃是为了天下苍生。你不要被他的外表给欺骗了，明白吗？”

        云轻舞一挥手，道：“滚吧！”一股大力从她袖袍里发出，便将陈扬再次卷入到了那虚空之门里面。

        云青瑶哭道：“你都成这样了，怎么会没事。”说完之后，霍地起身，面向云轻舞，怒声道：“娘亲，你们太过分了，你们太毒了，我看不起你们。”

        他在历史，时间的长河中，就这样领悟了真谛。

        无数的法则，奥义也在脑海里闪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