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科长离开，楚律维又审阅了两份报告后，突然开口：

        得，这要不是复制粘贴，他倒立洗。

        “还是你来负责。”

        这话看似不偏不倚，要求两边都在台面上竞争，但其实已经是偏向苏桐了。毕竟她那么个小直播团队，怎么和章家对比，只有放在台面上，才可能得到公平，不至于被一些看不见的手段碾压。

        难真的是他一句话定乾坤，他牛到这种程度了？

        一旁的王秘书毫不意外，市场自有其发展规律，如果定云橙连这种挑战都接不住，那怎么强推都是无效。他们上次不会帮苏桐，这次也不会帮章若彤。

        所以其实，言下之意是敲打章家。

        苏桐最新的消息也来了，长长的一大段，常见的歌功颂德、溜须拍，有种逢年过节、挟定昙县全村民以及新策所有员工，跟上级领导问好的味。

        “如果再有变故，你第一时间先告诉我，麻烦了。”

        “两边一视同仁，合理范围内允许竞争，只要不影响助农工作。”

        苏桐：【我不辛苦，领导最辛苦，谢谢领导关心。】

        ……

        瞥见楚律维一个字一个字看，王秘书都有些不忍了。想着安一下，好歹字数够多，打字也花了不少时间吧。

        苏桐：【怎么会！我知您有为难，我都懂，谢谢您。】

        别说，苏桐看起来糯糯的，说反击就反击，王秘书瞥了眼自家领导，还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楚律维：【还顺利吗？】

        心里琢磨了好一会儿，偶像剧套路都在王秘书心里过了七八种，抓心挠肝，明明没有见面，明明大家每天都在一起办公，苏桐那边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到底是什么进度啊……

        然而他还没想好怎么说，就看到消息最后一句的称呼，是“县长”。

        ……

        ……

        王秘书心里啧啧了一下，但又觉得这说明不了什么，即便不是苏桐，不是定昙县，是别的县区，楚律维应该也是这样的态度。

        这是不打算完全放养了？

        午饭时楚律维拿着手机盯了许久。王秘书远远看到熟悉的像，眉自动上挑。

        苏桐那边秒撤。

        再发过来时，“县长”变成了“楚厅”。

        他心里有些计划，但面上却故意为难：

        这意思，是让他重新扫尾。

        还是没忍住吃瓜的心情，路过桌边时，他忍不住瞅了一眼，然后就看见：

        满篇不是“您”，就是“领导”，客气的他都要以为是下乡问通稿了。

        正在他收拾资料准备出门时，楚律维又叫住他，这次沉了一会儿才开口：

        苏桐：【领导放心，正在为建设新农村发光发热。】

这里面能理大概只有定云县果农的违约，换句话说，楚厅这意思就是不用，任由这投票继续？

        楚律维：【我看到报告了，得很好，辛苦了。】

        ……

        王秘书瞳孔放大，“麻烦了”可不是领导对他会用的词，这话也不是以楚厅的份说的，毕竟这件事有任何变故，都不至于上报给楚律维听。

        王秘书一紧，立刻懂了楚律维的意思。虽然这件事情怪不得他，他也不可能一直盯着那些想搞事的人，但到底是让他看着合约，这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纰漏了。

        来了来了，看来真的是网聊啊，怪不得是觉得楚律维最近拿手机的频率变高了。

        楚律维：【生气了？】

        虽然还是没有大包大揽，还是坚信苏桐自己能理，但这个“先”字，就是很微妙啊。这话的意思，一旦小姑娘受了委屈，他要立刻知。

        “那章小姐那边……”

        还是说，领导每天躲在被窝里和苏桐交感情了？？这么直白的叮嘱他，该不会两人私下里已经说开了？

        开窍了？他的话没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