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自然是信他的，以宋殊的条件，真介意了也不会屈尊降贵来求娶，又问：“阿玉她，你也知，她不太好，月事来得迟，将来生育恐怕有些困难。宋家到现在就你一个，万一婚后阿玉没法为宋家开枝散叶，你又如何？”

不知为何，宋殊突然想到了小姑娘日益圆的那两团，本能觉得，他的阿玉已经恢复了。

庄夫人没有上答应，她看着宋殊，迟疑：“阿玉来嘉定的路上，衣不蔽，你不介意？”

“这……”

隔着门帘，她笑着偷听。

打消那点旖旎念，宋殊坦然：“真若如此，说明豫章没有子女缘，届时认领义子便可，我跟阿玉一起抚养他长大。师母，豫章非迂腐之人，只要宋家的灯艺能传下去，豫章就不算愧对祖宗。”

“师母，豫章，有一事相求。”撩起衣摆跪到老人家前，宋殊平静地。

但随着他跟唐景玉越来越亲密，宋殊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告诉师母，如果师母不愿意，他必须先送唐景玉回庄家，之后他再想办法说服师母，让师母相信，他一定会给唐景玉最好的生活，而不是在师母极有可能反对的情况下，一次次占唐景玉的便宜，即便他们是两情相悦。

一番坦

宋殊回答地没有片刻犹豫：“不介意，只恨没能早点遇见她。”

师姐出嫁时他在庄家吃过喜宴，他比唐景玉大了整整十一岁，师母信任他，将外孙女托他照看，可他居然……

庄夫人一听就乐了，正要打趣，外面丫鬟报宋殊过来了，唐景玉泥鳅一般挣脱外祖母的手，害羞般躲进了里屋。宋殊过来，一是歉，二是提亲，她脸再厚也不好意思在外祖母面前表现出来啊。

她跟女儿都苦在了子嗣上，她担心外孙女也像了她们，若宋殊的回答让她满意，她再无牵挂，否则她就得跟外孙女好好商量了，看外孙女如何选择。虽说在外孙女动情之后提这个有些残忍，但世上男人那么多，她恐怕找不到比宋殊更让她放心的了，至少宋殊不会比庄寅差。

宋殊谢绝，抬直视老人家双眼：“师母，阿玉聪颖懂事，您托我照顾阿玉，我乐意之极。只是阿玉太好，她敬我如师，关怀备至，豫章明知不妥，奈何日久生情，渐渐对阿玉有了别的心思。得知师母有意替阿玉选婿，豫章百般思量，终是无法割舍，因此恳求师母把阿玉许给我。豫章发誓，此生只阿玉一个，疼她如命，不让她再受半分苦。”

她不好？

屋内，唐景玉开始还在笑，笑着笑着眼泪了下来。

这种欺瞒老人家的心虚事，坚持要告罪，唐景玉只好听他的。

唐景玉也提起了心，子嗣，她确实没考虑过。

“你这是什么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快起来！”庄夫人故作不懂，着急地去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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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想象师母会如何想自己。

她一开始就知宋殊不会负她，与他坦诚相见时也没想过万一宋殊事后不负责又怎么办，从不怀疑，但现在听他郑重其事地跟外祖母提亲，她还是忍不住生出一种尘埃落定的满足感，像是终于有了名分。

宋殊有点不敢直视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