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gong中已传遍了!那一位……刚刚被衣衫不整送去了女官的帐子里,她……失chong了!”
许兰舟半天才平复过来,挥退了gong女,躺在榻上,长长呼了一口气。
之前她差点就要漏出ma脚,幸好燕齐光震怒之下,并无心留意她们,何况其他嫔妃也是神态各异,倒显不出她来。
只是纵使成功了,竟也没有多少喜悦。
她知dao,她终究已入min妃毂中。
两三个时辰之前的种种又重新映入脑海,她死死瞪着绿云手里用托盘盛着的香nang,伸出手来想去接,手指却抖得如筛糠一样,好几次都碰到了托盘的外沿,却最终还是颓然垂了下来,两tui一ruan,跪在min妃脚边,泪liu满面:“娘娘,妾……妾与她无怨无仇,实在……实在是……”
min妃温和一笑,缓缓抚着她如云的长发,又用一gen纤细的手指抬起她的脸来,仔细打量了片刻,才叹dao:“许采女这是在说什么呢?不过是本gong偶然得了一个香nang,又想起采女素日里的好来,你常来陪着本gong说说话儿,又乖巧又懂事,才想着把这个香nang赐给你罢了。本gong是可惜啊!可惜采女青春年华,又是这样的人品相貌,陛下也不过chong幸了一两回就丢开了手,日后深gong长夜,可怎么熬呢?”
许兰舟被迫仰着tou,怔怔的,又想起入gong前那点子少女心事来,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可是居然才进来半年而已。
方昭仪盛chong之下,她们这些人空负年华,不过是刚入gong没多久时被临幸了几次,就彻底被撂在了脑后。
位分低微、日子清苦,她并不算太在意,而她真正在意的,方昭仪却好像毫不费力就有了。
她见过陛下看方昭仪的眼神,平日里那样威严的帝王,一眼凝睇过去的时候,眼神柔和如微微dang漾的春日清波。
如果不是……
如果能……
许兰舟垂下眼,不敢让自己再去想。
min妃满意地见她变了脸色,微微一笑,恍若未觉,只接着dao:“有先帝的扶蕙夫人前车之鉴,本gong啊,如今看着那一位,竟觉得真有几分相似。当年扶蕙夫人chong冠六gong,连还是皇后的先太后,都不能撄其锋芒,若那一位也是这样,本gong都心疼许采女这样的美人儿啊。”
min妃这话终究是入了心,许兰舟挣扎片刻,方迟疑dao:“如果娘娘只是担心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或许只把那个孩子……”
min妃微笑着打断她,轻描淡写dao:“本gong需要彻底绝了后患。”
许兰舟全shen都似没了力气,tan在一旁,脑海中拉锯一片,又听min妃说:“方昭仪若盛chong失子,不过是让陛下更为怜惜罢了。有陛下和chong爱,孩子什么时候不能再要呢?难dao许采女就真的甘心她就这么踩在你的tou上,和陛下恩爱情笃吗?”
许兰舟静静伏在地上,半晌才dao:“娘娘既要妾行险招,好歹也要对妾说一句交心的话,不然妾焉何敢深入虎xue呢?”
她已经冷静下来有了决断,抬起tou,不似以往温良模样,眼神清冷,毫不畏惧:“扶蕙夫人当年再得chong,也不能生育。如今方昭仪却不同了,不是吗?”
“娘娘口口声声为了妾着想,可是方昭仪的孩子若生下来,若还是个皇子,直接威胁到的,难dao是妾吗?娘娘,明人不说暗话,您想借妾的手让方昭仪从此不能翻shen,您和二皇子从此可高枕无忧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