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房间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他也不敢开灯。

        那时，他的肚子很小，可他还是疼了整整两天。孩子挤进产的时候，他感觉他快要裂开了。整个人像是破布娃娃，或者是没人在意的牲畜，在阴暗的角落，偷摸生孩子。

        比起那时，现在有爱人的陪伴，优美富足的环境，还有先进的医疗，简直是在天堂。虽然，第一次分娩给他留下极其糟糕的回忆，但他却并不惧怕接下来的产程。

        苑思行扶着胎腹缓慢挪动，孩子已经入盆，他无法合并双，只能稍微弓着腰，叉开走路。

        忽然，肚一紧，新一轮的缩又来了。他疼得弯下了腰。

        千夜听到动静，立刻从开放式厨房跑过来，“思行，又疼了吗？”

        苑市长点点，豆大的汗珠落下来。

        千夜扶他坐到沙发上。沙发很宽，苑思行四仰八叉横卧在上面，胎腹腆得老高，双手快要环抱不住。

        肚子里一波又一波地动着，隔着衣服都能看到起伏。

        千夜环住他的腰，将耳朵贴在他的肚腹上，感受孩子的冲撞，与男人的低低呻。

        她想看看情况，于是撩起产裙，光洁大肚立刻呈现在她眼前。由于她经常帮孕夫摸肤，胀开的肤上没有妊辰纹。

        苑思行的手，扣着沙发边缘，扣得指节泛白。

        千夜不经意发现，大腹下面的蓬蒿中，立着孤单的小家伙，端正吐出水。

        她在男人耳边轻声问：“缩也会有感觉吗？”

        苑市长颈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我也不知，怎么会这样。”他在生囡囡的时候，境况困苦，本没有生理反应。倒是这次，千夜一直在边，他总会有“想要”的感觉。他清楚，这是生理结构决定的，但没想到，肚子里一边疼，下面还能。

        千夜不说还好，一说之下，他竟然感觉内有些动，有什么正在淌过甬，不疾不徐，却越发煎熬。

        他扭了扭臃的子，像鸵鸟一样扭过，不去看妻子。

        千夜笑着说：“你不用不好意思。陈大夫说了，产夫临产时，望会强烈，让我多加合。”

        苑思行更加羞涩，“他真这么说了？”

        千夜按胎腹两侧，“当然。”

        苑市长声音低得像蚊子叫，“可我在生孩子……”这么说着，他感觉内更加煎熬了。一边生孩子一边，想想都感到羞耻。

        千夜：“但是，陈大夫也嘱咐了，不让你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