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没有不要你，江峙，我没有，只是……”

        眼泪砸下来，很重的石块打下来积压在心上，时初了下鼻子，“那你要我男朋友吗？”她反手抓住他的手指，攥紧，“我什么都没有江峙，穷光都没我这么悲，自由都没有。”

        没有经过她母亲的同意，她甚至都没办法回国，以后的路，她自己都没办法选择。

        大衣拉过去盖住她，时初抬亲了亲他的下巴，“嗯，我毕业了。”

        从一开始，离开就是为了不让他陷入跟她母亲对峙的僵局，这些年，她也没再奢望会江峙会记得有一个她的存在。

        “那你承诺一个你和我的未来，时初，你给我一个份。”他攥得很紧，脑子里全是占有她的想法，放过彼此这辈子都不可能。

        碎玻璃渣子一样扎在上，疼得厉害。

        有些太卑微的祈求，时初看他很红的眼睛，第一次觉得自己好畜生。

        “江峙，我决定要回国，我会努力工作的，争取能早点包养你。”

        时初哭的有些不过气，江峙扣住她的手腕，脑袋从她怀里挣脱，近距离，他很红的眼睛直进去她的眼底。

        她耳朵酥麻一片，抬起，江峙眼睛很亮，掺了点柔和笑意，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脚把自己送上去。

酸，胀的想哭，江峙低，看手心里指甲用力攥着肉掐出来的红印子，突然觉得好累。

        “办好了？”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还在靠父母活着，大学课业刚结束，还不知未来要不要继续留学或是选择回国。

        前，她凑近，手抬起来去帮他眼泪，江峙看到时初那双无害的眼睛，有些悲的扯了下。

        江峙低亲了亲她的脸，声音很轻，“我什么都不要的，时初，只要你就好。”

        “我们早就分开了对不对？”一滴眼泪砸下来落在手背，有什么情绪瞬间就分裂四散。

        被揽进去他怀里，抱紧，时初哭声哽咽，胳膊环住江峙的腰，她这些年只想要把自己变坏，摧毁在母亲心里那个乖乖女形象的时初，再没有其他一点努力。

        “你只要说，我就认，你以后怎么样对我都可以，我都接受，你给我一个份。我只是太想太想想留在你边。我求你。”

        “你真的，就没一点良心吗？”他扯住她的手腕，一点点攥紧，用力，“就真的，不要我了？”

        “时初，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开心，我想让你看到已经变得有些优秀的江峙，想跟你说这些年我很累，过的一点都不好，我每天都是想着你才去工作，熬夜加班，也有一点活下去的劲。”

        眼睛被捂住，江峙没挣扎，脑袋被压下去抱住，时初的手落在他后背轻拍安抚。

        她没想对不起他的。

        江峙上很，时初抱着他取，嗅着他上的味，薄荷味很淡，但细心就会闻到。

        “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对不起……”

        这，或许能当一点补偿，是她唯一能回馈给他的资产。

        “我想让你心疼我，对我好一点，可以多喜欢我一些。但好像，一切都错了。”江峙低了脖子，无奈的笑，“你的认知里，我只存在你的记忆，就不该再出现的。”

        只是她太懦弱，太自私，没有想过她和江峙会有以后，和未来。

        但现在，江峙说这些年他的一切都是为了早点到她边。

        她想过或许在某一天足够幸运会再遇到江峙，但没一次妄想过，江峙会跟她再有以后。

        江峙险些被她的

        江峙突然觉得一切都没意思，支撑了这么久，他绝望的是又要孤单一个人。

        晚八点，从学院办公室出来，时初看到木椅上坐着的人，她小跑过去在他面前停，夜晚气温骤降，冷的厉害，她被扯进去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