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抬手敲在她额上,“着什么急。他虽是没什么缺陷,可他那大女婿,却有点儿意思。”
接过来吃了一口,她就托着下巴静静看着他,看得他手上那双象牙箸都差点儿脱了手。
郑大小姐因着自幼失母,郑华钧不可避免地便要更偏爱她一些――更何况她的母亲才是他心心念念之人。是以郑清清打小便是千万贵地养起来的,难免要有些小脾气,嫁人后也依旧如此。
沈辞清了清嗓子,努力将话题又引回到杜闻上,“这便罢了,杜闻还有个病。”沈辞斟酌了斟酌用词,“他有个怪癖,喜欢施。光是家里的通房丫鬟,都不知死了有几个。就连迎云阁里,若是他看上了哪个姑娘,那姑娘都得打着十二分的小心。”
他刚要开口,谢杳便一抬手止住,一本正经:“不必。秀色可餐,我看着你吃,也就不饿了。”
谢杳沉了一会儿,终于知了一进书房时闻到的一子脂粉香气是从何而来,“你今日去迎云阁了?”
可宁王急需一个确切的纽带,能将他和郑华钧绑在一,单单是朝堂上的忠心他总觉着是差了点什么的。兼之郑华钧余下的一双儿女还未到适婚的年纪,也就只
“是。此人原本就常常连秦楼楚馆,就风一样上,是京中排得上号的。娶了郑华钧亡妻所出的大女儿后,收敛了几月,便变本加厉。”
又添了一副碗筷上来,沈辞一面给她夹着菜,一面:“本打算晚上同你说的,你前几日叫我查那郑华钧,今日有了些眉目。”
若是得遇良人,有些小脾气其实无伤大雅――可惜她所托非人。
谢杳夹着鱼肉的手顿了顿,“你铁板一块叫有些眉目?”
平心而论,郑华钧知自己这个女儿姿容并不出众,上杜闻那一号的风公子,夫妻间怕是难有真情。是以当初宁王提起这门婚事时,他是婉拒了的。
他笑意还未来得及蔓延开,便又听得她接着:“他们只是连,而你是自个儿开了一家,可谓是享誉京城。”
“杜闻?”
沈辞微微颔首,便听得谢杳半真半假惆怅:“我知像杜闻一类常日连花丛,偏好秦楼楚馆的人,京中有不少,可你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沈辞实在经不住她这么看,吃了几口将碗筷放下轻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知错了,往后指定好好用膳,按时按点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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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又勉为其难地张口咬住了他送到嘴边的一块鱼肉。
沈辞下意识地想要辩驳,话到嘴边又默默咽了回去――单这么听着,她所言确是没什么错。
谢杳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低低骂了一句。
“我叫人顺着往下查,这才知郑清清在他手里过的是什么日子。”
正巧沈辞刚放进口中一块儿辣子鸡,闻言登时辣味儿便呛到了自个儿,咳了好一会儿,接过谢杳从一旁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才好些。
谢杳专心致志地对付着盘中那块鱼肉上的鱼刺,只“嗯”了一声。
沈辞探手将她的盘子端过来,用筷子将鱼肉挑开,鱼刺一拣出来,又送回到她面前,“郑华钧这人除了对他那亡妻外,可谓是无无求,行事上也算得谨慎,没什么可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