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将曲眠从南疆带到河朔是脱离了故去的苦海，却又让曲眠陷入了另一个为难的境地。

        他低咬了一口，然后又用面去碾感的尖，引起柳卓君压抑不住的低声。

        窗檐外飘起细细的雨丝，斜斜地顺着敞开的窗漫入房中，带起清凉的水汽。

        “醒就醒了，我们二人的事，他迟早看得出。”柳卓君嘁。

        曲眠背对着柳卓君，手指拢着倾泻的长发，将其高高扎束起。他随手披在上的外袍随着抬手的动作往下，出一截洁白的颈背。

        曲眠赤着上趴在床上，轻阖着眼，半晌突然说。

        “关于他……顾晚星，你好像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柳卓君轻声。

        “别碰……别压到伤口了。”柳卓君有些紧张地抬起手，轻柔地抚着曲眠的鬓间。曲眠握住他的手，整个人往下栽倒在柳卓君怀中。

        片刻后，他唔了一声，随手将那只蝴蝶掐湮在掌间，说：“顾晚星醒了。”

        “有点冷。”

        “好看吗？”曲眠边脱着柳卓君的衣襟，边咬着柳卓君的耳朵轻声问。

        柳卓君猛地看向他，喃喃：“你在意名分的话……”

        柳卓君着针的指间微微渗出汗，他镇静：“我尽量动作快一点。”

        “难为你连日奔波了。”曲眠眼神微动，伸手握住柳卓君蜷紧的手指，将其开，十指紧扣住。　　柳卓君看着他，脸上没有出一丝合的感动。

        柳卓君又重重地叹了口气，很是痛的样子：“河朔那边的事不是很要紧，虚惊一场，暂时那些人还没有察觉我们的动作。”

        漉漉的手指拈花一般随意地捻住了柳卓君前的珠，夹着那粒肉球弄着，将晕抹得晶亮。柳卓君脸上渐渐泛起红，咬着齿关，出近乎赧然的表情。

        他往后懒洋洋地一躺，半躺在榻席上，慵懒地：“你以后回河朔少爷，我总不能继续跟着你住在柳家。年轻时还可以说是发小，都到了成家的年纪，在后院养着个男人，总归不算好听。”

        在那些怀着期许共度的日夜，他给了曲眠除了明媒正娶以外所能给的一切，但确实从未考虑过曲眠是否喜欢那个被他人以异样目光注视的境。

        曲眠出一丝歉意的笑，眼神依旧是狡黠灵动的：“这样……真不好意思。”

        “打住，”曲眠手指在间一比，示意他噤声，“你知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柳卓君从未后悔过当日在曲眠跟河朔柳家之间出的选择，对于今日的局面，他也无从阻止。

“……你们太吵了，昨晚。”柳卓君无奈地解释。

        曲眠那双漂亮的眼睛眨呀眨的，闻言出一丝适当的惊讶：“我以为你能理解的。”

        他伸手插进柳卓君的嘴里，手指直抵温热柔的口，毫不温情地搅弄着，眼看着柳卓君脸上出干呕的神色才抽出，带起指尖的津。

        曲眠微微一笑，手臂懒洋洋地垂下。柳卓君刚收起那套刑般的针，他拽着柳卓君往床上一拉，将柳卓君按在床板上，刚俯下，突然轻抽了口气，伸手往后颈探去。

        他仔细地，压抑着兴奋地勾勒着，将那只像是栖息，又像是在肤上落下一吻的碧蝶的图案凝结在曲眠的后颈上，

        柳卓君想要说些什么，刚张口就被曲眠手下的搓弄得失声呻出来。他伸手捂着，眼中神色迷离，只看着曲眠。曲眠笑叹：“算了，你肯定又不让。”

        几年前的争吵埋下的隔阂，今日也还藏在两人的心中，随时会因为一引线而重燃。

        柳卓君闭了闭眼，长叹一声，不说话了。

        曲眠突然站了起来，柳卓君不由得目光追随着他看去。

        “像耳坠那样给你这对蜜豆穿刺个环，然后挂上皎珠，”曲眠压低了声音说，“肯定很漂亮。”

        那小盒被曲眠放置在旁边，敞开着，还有一些比手指略细的银杵，两指圈起大小的玉

        曲眠靠床外的那只手抬起，一只轻飘飘，飞得时高时低的小蝴蝶不稳地停落在他的指尖。

        染着碧蓝色的针将亮丽的颜色引入素白的肌理，锐利的针尖划破脊背，留下一郁的蓝。

        “你一有心事，就出这副很苦闷的表情。”

        “我也不知该怎么安你，你这个人，我是越来越看不透了，”曲眠回，目光透过垂下的几缕鬓发看向柳卓君，“要不要试试上次说的那事？”

        曲眠用手指把柳卓君那一对珠玩得立红，又是用指尖掐又是把玩着，说：“有点想给你这上面留下点东西。”

        柳卓君声音低哑地回答：“很漂亮……”

        曲眠挑起眉，：“但是我自己看不到。”

        他抽出床匣里的小盒，取出了一对铃铛样的物什，伸手拨弄了几下，那对铃铛便簌簌地自己转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