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和迟佳站在门口迎接，佘檀舟走进来，急急找着如而的影，一见，只觉得，熟悉！亲兄妹之间血于水的遥感啊，这一刻，佘檀舟忽然感觉到一种至亲的共鸣，比上次在贵州见到那个“假轻舟”时强烈许多。

姚如而，就是佘檀舟

端午的团圆饭吃到完，大家坐成一圈聊天，大概九点左右，佘檀舟的手机响了。他又礼貌地站起欠，飞快地走到一边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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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檀舟重重点，在沙发上坐了，看几眼如而，心里五味杂陈，“如而她……为什么不会说话？”

“小时候受过伤。”老姚摇摇，拉过如而的手，爱怜地看着自己这个不会说话的女儿，“不知如也跟你说没说过，二丫是她妈妈从收容所带回来的，刚到我们家的时候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老是疼，最后去医院一检查可不得了。这丫脑袋呀，不知是磕着什么，还是被那么东西砸着了，听觉神经给淤血压着了，化不开。唉，年纪又小，不适合手术，就这样听不见了。”

“别聊了，吃饭吧。”迟佳摆上一桌子菜，还开了一瓶酒。

“多养一个女儿呀，没什么，如而可懂事了，也算是缘分吧。”老姚摆摆手，给佘檀舟泡茶，“我就是担心她以后的婚事，一怕人家嫌弃她不会说话，尽欺负她，二又怕别人尽给她介绍什么缺胳膊少的，我们如而好得很呢。”

“她叫你去吃饭。”如也解释。

“这是我们家二女儿如而，她不会说话，你担待点。”老姚呵呵笑着让座，迟佳去厨房忙活去了。“上次你来的时候，她在学校没回来，这不，她这周刚好社会实践，能在家里呆久一点。这丫比如也懂事老实，强百倍。”

如而站起来，拍了拍佘檀舟的肩膀，笑笑，指了指餐桌。

以前扬言谁敢跟她抢妹妹就一定对谁不客气的如也小姐，不顾自己小的酸疼，吧嗒吧嗒往楼下冲，拿小袋子装好了，交给佘檀舟后的警察叔叔手里。

一路上，佘檀舟几乎不怎么说话，转看着窗外，却紧紧握着如也的手。

佘檀舟这才和如也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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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檀舟静静听着，最后些许感激：“……您二老心了。”

如也知他的心情，就好像他去贵州那两天，短信电话一个没有，并非他把她抛脑后十万八千里，而是他本没有心情跟她讨论其他啊。现在亦是如此，佘檀舟的压力可想而知，若这次又发现扑了个空，轻舟的下落再次遥不可知，担心又多一分，失望放大一倍。

灵气，乖巧，一双眼睛，像极了关仪双，佘檀舟移不开眼，担心这一切只是梦。

绍兴市公安局的同志立上警车，呜哇呜哇就开走鸟。

如也插嘴：“是啊，我爸妈对如而可好了，舍不得打也舍不得骂，只对我一个人使用暴力。早年我经常怀疑，其实如而才是他们亲生的。”

从杭州萧山机场出来，又上派车去了绍兴，六点的时候，如也气吁吁开了门，见到如而的时候，比见到主席还激动。不由分说，吧唧就扯了如而好几发，大叫“你们等我一会儿”，又跑了出去。

“小佘同志，亲子鉴定结果出来了，两份样品经过比对，存在血缘关系。”市局局长亲自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