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终于开到了昔日曾经繁华一世的街,车速减慢,望着路边那些待拆或者半塌的古老房屋掩映在白雪之下,残破旧败,他依然仿佛走在那个古老而遥远的梦里。
萧圣峻低,这次看到,自己手里尤自攥着哥哥的领带……
“二少爷。”老侯摘下了帽子,恭敬地向他点示意。
萧圣峻听了,点,不再看老侯,径自踏上台阶,走进房间。
萧圣峻冷扫了老侯一眼,没说话。
此时的萧圣峻,紧握着手中的方向盘,牢牢地盯着这街,半响后,终于停车,走下来。
萧圣峻此时已经来到了昔日陶人宋的大门前,盯着着破败的大门良久,他终于鼓起勇气,迈步走进去。
也很忙。
她笑起来很好看,仿佛是开在风里的百合花,清纯柔美。
而就在那白光之中,他看到宋益珊正坐在一片陶泥和半成品之中,手中拿着修形刀正在心修着什么。
外面的积雪有些已经开始结冰了,他的鞋踩在这半冰半雪的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二少爷放心,宋小姐就在房间里,她很好。”
刚一踏进院子,就看到了老侯。
后面那句话,老侯没说出来。
只是这一次,他走到了街的尽,踏入了那陶人宋的门面,是不是还能看到那个像白百合的女孩,是不是还能迎来她抬脸时的一个笑容。
是不是她依然会像过去一样,最后依然不记得他的模样?
每当他踏进那家店面时,心里总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她,眼看着她一点点接受自己,幸福就在手边,可是谁知哥哥却闹出这么一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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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气恼的,可到底是亲哥哥,哥哥对自己的好他也知,所以现在心中的无奈和焦急,也只好闷在心里。
萧圣峻目光微移,他便看到,在宋益珊的面前,是一组陶人。
同样的街,同样的他,就是这么一次一次穿过。
老侯对他一直很好,可是这一次,他是帮着哥哥一起欺骗了自己。
曾经的多少次,老侯开车带着他来到这街,他远远地下了车,一个人穿过那熙熙攘攘的街,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来到了陶人宋的店面前,走进店铺去。
如今只盼着,益珊一切都好,益珊没有生自己的气,益珊不会怪自己……
把我领带还给我吧。”
因为在这里,有一个姑娘,每当他走进去,她都会抬起来,对他笑一下。
他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脑中却不断地想起七八年前。
周围空旷,寂静无声,偶尔有寒鸟低低地掠过破败的屋上空,发出嘎嘎的声响,震落了屋檐上的些许散雪。
萧圣峻开着车,一路疾驰,奔向那片业已开始拆迁的没落之地。此时的雪虽早已经停了,路两边却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他紧踩油门,紧握着方向盘,仿佛孤一人奔驰在苍白虚无的梦中。
她只要一笑,他的心就跟着揪扯一下。
那组陶人,是一男一女,
推开门,外面雪光发出来的白芒,顿时洒满了整个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