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碗筷才摆好,自然是只一副。他怔了怔,颇有几分不可置信问:“你是用过了?”
“若是我还未用,而你用过了,那我到底是用还是不用,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小声嘀咕,也知他耳力好,约莫是听清了的。
我登时松下一口气,正事还未查出眉目来,若是再多添几个人窝里斗上一斗,必然得掉一大把发。
我白了他一眼,“午膳可用过了?我叫小厨房备了几小菜,胃的。”
他重回书案前坐下,“罢了,我看过这些再用。”
他眉皱了皱,显然是明白了其中关窍。第二日下了早朝便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直到申时三刻才回来。
左右也是无事,我便上前替他磨起墨来。他抬看了一眼,而后接着低看文书,角却勾了勾。
“不闲,忙得很。”我心里想着毕竟是皇后娘娘吩咐下来的,这事他能拒了,我是不能的,便十分不情愿地问:“可还能挑上一两个出来?”
我知他定是有话想说,便默默等着。果然,只安静了半炷香的时间,他便倏地开口:“贺盛回来了。”
我旁敲侧击地问了几句政务,他一一解释给我听了,却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她似是仔细回想了回想,肯定:“什么也没有。”
是以第三日太子仍在书房里的时候,我才认命。不是人人的夫君都同大哥那般温柔贴又好养活的,我在心里暗叹。
嫂嫂沉片刻,而后:“你大哥脸黑了整一日,后面你来同我说了一场话,我把那念打消下去,第二日他也便如常了。”
我“哦”
我实诚地点点。他按了按额角,“你见哪家的夫人是在这个时辰上,自个儿先用过膳,再单独给她夫君送一份儿来的?”
我亦不知他是如何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才劝得动母后,总之往后皇后娘娘再也未提过替他纳良娣一事。
了?”他这脸色我总觉着是在哪儿见过,搜刮肚想了一阵子,是了,是大哥在嫂嫂说要给他纳妾那日。
这委实算不得我的错,且同嫂嫂那发自肺腑真心实意地想为大哥纳妾不一样,我勉强还是能算作被无奈。可就这般,他亦还是同我别扭了好几日。
用过了午膳,我方提了小食盒去了书房里。他仍在看政务,我默不作声将里的小菜摆出来,碗筷还未取,他便靠了过来,凉凉:“还不错,只三日便将你等过来了。”
我瞥了一眼摞起来的文册,估摸着等他看完还得半个时辰,便叫人将吃食撤下去,过一阵子热了再上。
我颇不死心地追问:“嫂嫂便没说什么,没什么?”
且旁的不说,他这话虽是嘲讽之意明显得很,我听着亦还是十分受用的。
“这话你自去同母后说去,我可不说。”我将名册合起来,扔到一边儿。
他冷笑一声,“满上京你能斗得过的名门贵女,我还当真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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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嫂嫂吃茶的时候问了一句:“当日你要为大哥纳妾之事,是怎么了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