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应下,“回我将此事透给他,他若是想动手,该比我们有效果得多。”
他伸过一只手来在我脸颊了,“你能信我,我很欢喜。”
我是死在一个黎明前,如今想来,也不知那时候他是怀着何种心情,抱着一失了温度的
父兄之事,源实则出在四皇子上。”我伸出手去握住嫂嫂的手,犹豫了犹豫,还是接了下去:“贺家想来也是逃不脱干系的。”
我摇了摇他,“是不是最近看政务看的累着了?”
“我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会事事都料的这么准?私通外敌,还留了一手妄图栽赃嫁祸,是我先前小瞧他了。”他顿了顿,“只不过是我这弟弟能出什么来,我都是不意外的。”
除夕一过,禧宁十二年的太阳升了起来。
我前前后后同他讲了一通,自然略过了从前世推测的分,只说单纯疑心是四皇子所为,叫他防范着些。
嫂嫂深深看了我一眼,“你既决意信他,也成。”
我想着择日不如撞日,便索同太子说了此事,岂料我刚刚开了个,说他那信封的问题,他便了笑问:“你是在哪儿见着一样的了?”
说了一宿的话,此时有些口干燥,我喝了一壶茶才过嗓子来。一转,却见他垂着眼帘,少有的神色落寞,明明方才说话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嫂嫂反手握住我,“我同贺家早已是恩断义绝,你不必顾忌这些。”
这回也不知是心中事太多的缘故,还是边人的缘故,竟破天荒地清醒着看了日出。看着黑夜被照破,天边一际曙光逐渐扩散开,成了一轮圆日。
si m i s h u wu. c o m
我心了,早先便发觉,他虽是对前世一零星的记忆也未曾有,并不像是我同嫂嫂这般重活一回,可他总下意识地,会在一些地方有所反应。
出嫁后过的第一个除夕夜,中家宴结束已是半夜,回了东,便与太子一同守着岁。
家宴的时候我见着了四皇子,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看得我本就不怎么吃的下的宴席更是没怎么动。他倒是恍若未觉,还隔空向太子敬了一杯酒。
我手心沁出了汗,成败生死,皆看这一年的了。
她沉片刻,方说:“贺家还是好办的,三哥此时尚在军中,若是他知了什么必然会点醒你我。四皇子这儿略棘手些,我这些日子回去想想法子,你切记不要轻举妄动。你同太子如今乃是一,上上下下太多人盯着,你若点什么,难免让人误会也是太子的意思,打草惊蛇便不好了。”
我怔了怔,他解释:“那日你便是从瞧见信封开始不正常的,后来又那般问我,必是曾见过的。我不说破,是因怕你心有顾虑,我便是问了你也不肯说,索等你想明白了,先开这个口。”
他回过神来,摆摆手,“一看着日出心下便难受,老病了。”
观他并无讶异之色,我不禁挑了挑眉,“你该不会是连这都料到了罢?”
我先前守岁向来守不到最后去,日出前总能迷糊睡着,任凭大哥二哥他们再怎么逗着我说话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