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现在所作所为,在你们眼中便是昏君了吗?”
被玄极目光一扫,他立刻低下。
发出“哗哗”声响一片。
官玉星双手拢着袖子迈进门槛:“丢了?君上无须着急,妾早些事后曾经有幸得以窥视化作人形的剑鞘面容,倒是过目不忘,恰巧前些日子去羽林卫督府讨教骑功夫,偶然瞥见一位新入的女侍卫,长得与那剑鞘模样一般无二……”
青玄明显刚刚赶来,这不怪他,最近一堆事得人焦烂额,他也几乎两脚不沾地的样子。
玄极将手中茶杯一搁,“哐”地一声,眼也不抬:“后三千,乃至皇后,不问朝堂,不涉朝堂……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
“君上,这都
“上官玉星。”
于是此时,他们只能听见他言辞阴缓,似咬紧牙槽,掷地有声――
巨响之中,群臣惶恐下跪,墨汁飞溅到男人衣袍一角,玄色的衣裳,却是看不出来什么。
有一瞬间,那张致的面容猛地扭曲,就像是有什么呼之出,但是最终,那张扭曲的脸归于了平静。
上官玉星伏了下子:“听闻君上前几日连夜赶往一线天峡谷,挽救一队羽林卫于水火之中,当时恰巧那名羽林卫便也在其内……当日远在中,皇位碎裂,浮屠岛安然百年却忽遭生灵涂炭,令人唏嘘――君上可有曾想过,这或许是冥冥之中……”
“她是为了救你弟弟才去的,没有她,你弟弟已经是崖边冻死骨,”玄极微微后仰,靠在位置上像是极其疲惫,“朕什么都不说,不代表朕什么都不知,她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少算计一些,不好么?”
她站在书房门边,双目泛红,环视一周周围的重臣,确定自己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目的达成,于是冷静下来,直视易玄极:“是妾多言,但是对于君上,妾却绝无二心,只是不甘心看着君上明明一代明君可为,却心甘情愿为了曲曲一个女人――”
上官玉星到底还是生惯养贵女,如此这般,就连书房之中朝廷重臣也忍不住弯弯腰,垂眉顺眼不敢多言……她却还腰杆直:“妾听闻,今日君上龙欠佳,正逢多事之秋,君上多有劳,为剑鞘之事心烦不已――”
“是么。”男人眼前,发冠之前,珠链轻摇,遮去了他眼中锋芒,“那真是巧了。”
玄极坐在高位,没说话,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这才扫向门开――
龙案之上,笔墨纸砚一扫而下。
没有人敢抬。
“那日就算朕在皇城,你们当真认为以一人之力,可退千万妖魔大军,守住邪神躯?龙椅碎裂,与剑鞘有无关系,你们自己心里难还不清楚?上官耀阳为谁癫狂,其中孽缘,还需朕一字字、一句句同你们说清楚,明白?”
上官玉星闻言,脸上的淡然终于动容――
“妾在。”
否则此时他们将会为立在他们面前男人脸上的病容而震惊。
珠链飞舞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