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澜上小学时曾极度渴望成为专业的芭舞者,父母认为艺术这碗饭不好吃,怕她沉迷于练舞耽误了学业,可任凭他们说破了嘴子,封澜也犟着不肯回。家里不肯出辅导班的费用,她就拿自己的压岁钱来垫,大人故意不接不送,她宁可自己倒三次公交车,来回花费大量的时间也坚持了下来。
家曾是封澜最温的依靠,父母是后永不动摇的坚石,可温会成为桎梏,坚石也可能是屏障,偏偏她还不能怨,不能闹,因为她太明白,家人都是为了她好。
后来封澜在市里的一次大赛选中败落,辅导老师告诉她,她得不错,但对于职业舞者来说,她个子偏高,条件并非上佳,在这一行注定不到出类萃。这件事过去后,用不着家里人费半句,封澜自动调整了她的人生目标,成不了舞蹈艺术家,她就要一个餐厅老板娘。这个理想在家里人看来也不算太好,他们始终持观望态度,然而她最终还是到了,而且得有声有色,让父母放心了几年,谁想到来她竟会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将餐厅卖掉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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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妈妈和老伴心里似被猫抓,似被狼咬,似被人放在冰里浸又搁火里烤。如果换作旧时代,他们恨不得将女儿关到不见天日的所在,接她所有的烂摊子,容不得她出去傻事。可惜在现实里他们没办法付诸实施。
“女人把爱情看得非常重要,还想说服我们,叫我们相信人的全生活就是爱情,事实上爱情只是生活中无足轻重的一分。我们只懂得情,这是正常的、健康的,爱情是一种疾病。”
将书摔到一边,人仰倒在床上,被单过面颊,的,像丁小野嘴里叼着的芦苇从面前扫过。她想起了在水库烧烤那天丁小野引用姆的一段话——封澜又爬起来,匆匆翻到那一页,除了白纸黑字,什么都没有。
对于外面的风言风语,封澜不回避,也不回应。然而,外界的风暴终究只是而过,来自家庭内的寒才是她必须面对的真正问题。
在封妈妈老两口看来,越是大事越需要冷静,只有封澜自己意识到心灰,她才会转变方向。他们给了她时间,等她脑冷却,将所有希望寄于封澜自醒悟,那个男人不值得她飞蛾扑火。可他们等到的最新消息是她依然想方设法为他奔走。
封澜接到了父母让她回家的指令,他们说只是很久没有和她
封澜是个独立的成年人,她理说得比谁都透,主意打得比谁都准,除去最大的那件糊涂事,她油泼不进,刀扎不破。她爱那个罪犯,法律也不了她。即使她真要卖掉餐厅,钱是她自己攒的,餐厅是她自己办的,房子是她自己买的,她名下几乎所有的财产她都是合法的独立所有人……只要封澜愿意,没有谁可以干涉她的决定。
难病入膏肓的只有她?封澜的手摸过铅字,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她看到书页内侧夹着的一深褐色长发。
82.第82章活该却不犯法(1)
封澜的父母并没有在一听说“噩耗”时立刻冲出来阻挠,相反,这一次他们保持了极大的忍耐和克制。他们了解自己的女儿,封澜是个有主意的人,一旦认准了就很难轻易动摇,对付她的固执,最好的办法是让苹果从内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