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孩子,两人在一起聊得就更多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一会儿猜是儿子,一会儿猜是女儿。
正聊着,那边凤仪gong的小gong女快步赶了过来,行礼dao:“娘娘,静宁夫人来了。”
萧元看向妻子。
谢澜音微微颔首,后日便是沈应时迎娶二姐的日子,儿子大婚,小颜氏怎会不关心?
既然猜到了小颜氏的来意,谢澜音让萧元先回崇政殿,她领着人回了凤仪gong。有些事情,男人们不适合旁听。
“姨母来了。”进了凤仪gong,谢澜音亲昵地dao,对待小颜氏与在王府时并无不同。
小颜氏也没有行那些虚礼,拉过谢澜音手柔声问她,“这两日小家伙有没有闹腾?”
谢澜音笑着摇摇tou,示意鹦哥领着小gong女们退下去,等殿内只剩她们娘俩,谢澜音试探着问dao:“姨母是为了我二姐姐的婚事来的吧?”
小颜氏苦笑了下,将怀里的帕子拿了出来,慢慢展开dao:“你与元启成亲时,我就说过,我还有一对儿玉镯是留给你姐姐的,只是现在这样……我没法亲手交给你姐姐,就请澜音帮我转送她吧。”
谢澜音看着面前小颜氏亲手磨制的福禄寿三色玉镯,想到小颜氏这么多年凄苦,眼睛有些酸。
人都会偏心自己更亲近的人。对于谢澜音来说,曾经在王府里共同生活两年的小颜氏就是她亲姨母,同为女人,她能想象小颜氏当初为了报仇忍辱负重的痛苦,现在同为人母,她也能理解小颜氏对沈应时的复杂感情。
“姨母放心,二姐姐一定会收的。”还没有同姐姐商量,谢澜音不敢轻易许诺小颜氏什么,只能先保证将镯子交到姐姐手里。
小颜氏却没有信心,儿子儿媳妇才是一家人,儿子不肯认她,儿媳妇可能也会站在儿子那边吧?
她强颜欢笑地陪了谢澜音一会儿就走了。
谢澜音看得出来长辈的心事,次日出gong回了娘家,谢澜音让鹦哥在外面守着,她将明日就要出嫁的姐姐叫到榻上,将那对儿福禄寿三色玉镯拿了出来,“姐姐,我嫁给皇上时给姨母敬茶,姨母送了我一对儿镯子,这是姨母送你的,托我转交。”
谢澜桥看一眼镯子,没有接。
谢澜音心中一沉,着急dao:“姐姐,姨母她真的……”
真的可怜,谢澜桥知dao,所以她将镯子重新包好,笑dao:“你现在就托人将镯子送回护国公府吧,既然她想送我,那我希望由她亲自替我dai上。”
谢澜音立即就懂了这话里的意思,意外又高兴,收好镯子才好奇dao:“二姐有办法劝服那tou……”说到一半急忙换了词,“有办法劝服二姐夫?”
都怪萧元,提起沈应时时总用犟驴指代他,害她听得多了也不小心学了。
谢澜桥瞪了妹妹一眼,这才悠悠dao:“我会尽量劝他,但他真的不愿,我也不会bi1他。”
谢澜音点点tou,嘿嘿笑dao:“那当然,姐姐跟二姐夫过得甜甜蜜蜜才最重要,别为了这个新婚期间闹别扭。”她相信亲姐姐的本事,姐姐既然有心撮合小颜氏母子,那肯定有八成把握,所以谢澜音有心情说俏pi话。
谢澜桥笑了笑,隔着衣裳摸摸妹妹肚子,问起了妹妹近日起居。
翌日谢澜桥出嫁,谢家宾客满堂。
虽然他们难以理解为何谢家还要坚持将女儿嫁给被剥夺爵位的沈应时,对方还是皇上的仇人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