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迷,一个词缓缓的从夫太郎嘴里吐出,“晴晖先生......”
一句话还没说完,夫太郎就从梦里醒来了。
先生?什么先生。
他脑袋胀痛,越想越难受,到最后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
感受到从哥哥那边情绪的堕姬不满的大喊,美丽的五官皱在一起,嘴巴周围沾着猩红的色泽,“哥哥你在干什么!好难受!!”
“啊啊!我的脑袋都胀了,给我。”
“吃你的饭吧。”夫太郎无力的帮忙了下妹妹的脑袋,恹恹不已。
对方哼唧了一下,就继续‘吃饭’了,脑袋晃了晃,故意将血洒的到都是。
夫太郎瞥见憨憨妹妹脑袋上的梅花木簪,牢牢的插在银色的发髻上,雕刻的三梅花能看出雕刻技术很好,线条纹路出一温和的气息,与正贪婪吃饭的妹妹的格完全格格不入。
但妹妹很爱惜这个东西,明明是与她爱的花魁装扮格格不入的簪子,却整日都不舍得摘下,连吃饭时碰上一点血都会心疼的不行。曾经有个秃不小心将它弄掉了地上,即便是干净的榻榻米,也不小心将它磕坏了一点。
夫太郎仍记得那天妹妹发疯时的画面。
“呜呜.......”堕姬看到上面伤了一点漆,哭着撒,要他赶紧去弄来最高档的漆,结果自己笨手笨脚涂都涂不好,最后还是抽噎的让他来补了。
[要是哥哥将你送给我的簪子弄脏了,我连哥哥也不会原谅的,哼。]
那明明不是他送的簪子。
是谁呢,也忘了。
郁的香甜血味窜过来,夫太郎整个人郁郁阴沉的耷拉着脑袋,盘坐在榻榻米上,手指扣着指甲,眼神晦暗,比起什么都不记得的妹妹,他隐隐约约记得一个对他们很重要的人类,似乎死了。
*
“阿嚏!”
被人梦都惦记着的晴晖正保养着好不容易从商人那购买的高档三味线,忍不住打了个嚏,垂在背后的尾辫子跟着一晃,划出一白色的弧线。
视线无意识的闪过三味线画着梅花的革,晴晖脑中闪过一个爬在他上来去撒求他弹三味线的银发脑袋,不自觉的笑了下,思绪很快转到三味线上,仔细的拭。
转看到外面的天气时,晴晖坐起,从屋子里走到外面。
天边的霞云层层堆积如少女的裙摆,落日隐没在其后,悄悄探探出半截,透过云层洒下温柔的橘红光芒,落在伫立在院子中的青年上,不够耀眼,却将青年的周蒙上一层金色的光,仰起的下颌清晰白皙,隐约能看到勾起的一抹微笑。
青年穿着青蓝色的和服,绣着致的银丝纹路,藏在衣服纹路中,在光下显出不同的色泽来,光潋滟,十分的清雅漂亮,白色的长发长及上方,自然垂下的和服勾勒出明显的浑圆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