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屋後的浴桶裏洗澡，對著上磕出來的青紫著氣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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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同時閉嘴。

        廚房早就燒好了熱水，放在院門口。

        “那怎麼行？殿下是嫡長子，孩子自然也得是嫡長子才行！”

        “人怎麼樣？漂亮嗎？格怎麼樣？”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這姑娘既然得上殿下，直接正妃也行！”

        顧靖淵剛從一個尷尬中脫，又陷入另一個尷尬當中：“這府裏……都是男子。”

        “沒有。”

        方才一臉天真稚氣的雙丫髻小丫頭換了張不耐煩的臉：“走走走！一群半大小子，打聽一個姑娘家。仗著殿下，你們越發沒大沒小了！”

        當然，心的小丫頭壓沒想到，她沒有準備可以換的女裝。

        “殿下看上的姑娘，德行能虧到哪里去？”

        “份尊貴的小姐都命薄啊，真要等嫡長子，得等到什麼時候……”

        男子怎麼了？

        顧靖淵點點頭，應了。

        “現在還不到午時。”

        “不出，先把長子生出來，殿下地位穩固，再說其他。”

        “太子有沒有叫大夫？”

        雙丫髻小姑娘慌忙上前幫把手。

        看到小廝放心離開，小丫頭微微一笑，笑容中滿是狡黠，自言自語，“所以，我給殿下送了個驚喜。”

        “……”

        幾個人七嘴八，終於有人忍不住了：“我怎麼覺得，咱們就像市井裏的長婦一樣……”

        這裏是顧靖淵的屋子，裏面大多衣服都是他的。林安宴拿出一件寬大的白色中衣，打算洗澡後換上。

        “容貌呢？”小廝有些著急，這是少爺最關心的問題，畢竟關係到主子的下一代。

        小廝們被轟走，唯獨一個神情機靈的小廝磨磨蹭蹭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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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一起把熱水提進去後，並不習慣洗澡時有外人在邊侍候的她，就讓小姑娘去為她準備飯食了。

        “她想洗漱……府裏都是男子，不太方便。”顧靖淵乾咳了一聲。

        林安宴沒感覺出來，她繼續：“那哥哥，你沐浴的地方在哪里？讓他們幫我燒一些熱水吧。再拿一套衣服給我，小廝的就行。只要合適。”

        “呼……”幾人對視一眼，同時長出一口氣，紛紛開口。

        “只是這姑娘德行上……”

        “等著。”顧靖淵轉就走了出去。

        看到眾人都在，他張口就問：“哪個地方能買到婢？”

        “就是不知出如何。”

        “看來，那姑娘還活著。”

        “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命如此，不過，咱們太子，倒是綽綽有餘了。”

        “格好，脾氣不錯，沒什麼架子，估計出不高，會極受寵。”小丫頭毫不猶豫，“告訴大人，這個女主子會很好相處。”

        而在前院的書房，得到小廝通報的幾人正在討論著。

        看看那雙丫髻的細胳膊細，安宴決定自己動手提水。

        幾人一愣，其中一人已經開口：“婢都是人伢子帶進府內才能挑選的，一時半會沒法買。殿下要婢何用？”

        “那我就等到午時好了。”長時間的順從，讓安宴在面對顧靖淵時，不自覺地會退讓。她揮一揮沾滿灰塵的袖子，遲疑，“哥哥……這裏有沒有合適的衣服？我想洗漱一下。”

        “怎麼樣？”小廝輕聲問。

        “……”

        發現來侍候的居然是一位十一二歲的雙丫髻小姑娘，安宴暗歎這個顧靖淵果然是當慣了太子，個小事一點都不靠譜。

        “臨時買來的人不放心。殿下如果不嫌棄，在下家中尚有一位小妹，可以侍候貴人。”

        還沒安靜一會兒，太子腳步匆匆走了進來。

        而那邊，出了院門的小丫頭被小廝們圍住。

        想到推門而入後，暗沉屋子中唯一的光亮朝自己看過來的樣子，為女子的小丫頭都吞了口水，斬釘截鐵，“絕色。”